这时骑马的微胖商人翻身下马,来到杏儿面前拱手施礼道:“参见张夫人,幸会,幸会!”
“你又是何人?”
“吾乃西辅城赵天赐也,与张坷垃今生有缘,同年同月同日生,幼时他做过我的陪读和玩伴,我们是异性兄弟,今日与嫂夫人不期而遇,乃天意使然也。”
“原来是赵家少爷,你们这是何往?”
“家父在湖州做官,由于中原失守,家父派人接我一家老小去湖州团聚,家母就在车内,我请她老人家与你相见。”
说完赵天赐扶母亲崔慧慧下车,杏儿上前道万福:“赵老夫人吉祥。”
“原来是张将军夫人,多亏你救了我全家老小,老身这厢有礼了。”
杏儿急忙上前扶住她:“万万使不得,我夫君张坷垃自幼在赵府长大,全仰仗老夫人收留与照拂,您老的恩情我夫妇没齿难忘。”
赵天赐又唤自己的妻妾下车,与杏儿一一见过,最后他说道:“张将军率领的西路军现驻扎在洛阳,既然杜兄来投军,何不护送夫人一同前往洛阳?”
杜道朋说道:“鄙人愿带兄弟们护送将军夫人,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杏儿千辛万苦来到汝州,夫君又开拔到了洛阳,便答应杜道朋,带他们一同前往。
赵天赐与杏儿就此道别,携全家继续前行。杜道朋吩咐众兄弟,收拾人马粮草,一齐下山,随同杏儿来到了洛阳,寻到西路军驻地,吕大丞出账迎接。来到中军帐,吕大丞告知杏儿:“张坷垃名声过大,深得民意,受到朝廷的忌惮,在奸臣的谏言下,皇上默许杜充在汴梁杀害张坷垃。在众将士的保护下,几日前张坷垃不得已离开了西路军,他带着宫子兴一行人前往襄阳去了。”
杏儿听得夫君已秘密离开,不由得鼻子一酸,眼眶里噙满泪水。吕大丞安慰她道:“夫人请放心,我们皆为张将军的生死兄弟,一定护送你回襄阳与将军团聚。”
吕大丞招来几个旧部将,商议护送杏儿回襄阳之事。钱川在西路军负责筹办军粮,张坷垃离开时他还在外地筹粮草,未与其道别,杜充加害张坷垃,他早已愤愤不平,如今张将军和师弟宫子兴均离开了西路军,他也心灰意冷,恰在这时,需要有人护送杏儿回襄阳,他抢先请命,言自己出生在宛城,早年曾在襄阳做过买卖,轻车熟路,定将夫人平安送达与将军团聚。吕大丞又派了两名原天息山的兄弟,与钱川一同前行。
杏儿向吕大丞推荐了杜道朋等人,吕大丞吸收他们加入了西路军。
钱川带着两名兄弟,连同杏儿,各骑一匹快马,第二日天不亮离开了军营。
话说张坷垃和宫子兴等人往南而去,他要去襄阳寻找杏儿。来到宛城地界,宫子兴欲回家探望父母兄嫂,央求张坷垃一同去老宫庙,一干人来到宫子兴的家乡。宫老员外早就听闻儿子跟随张将军在汝州地区抗击金军,深感自豪,这次张将军带着儿子亲临宫家,老员外喜不自胜,杀猪宰羊,须得要留张将军在府上多住几日。
钱川护着杏儿快马加鞭来到了宛城地界,他料到宫子兴会回家乡老宫庙,于是也打马赶来,几个人在大门外下马,钱川上前敲门,宫子兴出来开门的那一刻惊呼道:“师兄!”
“张将军在吗?”
“当然在啦。”
张坷垃听到院子里有人喧哗,从屋子里走出来,钱川走上前施礼:“张将军,部将随后到来。”
“钱川,你为何而来?”
“将军请看,我把谁带来了?”
钱川往大门外招了招手,杏儿走进院子,张坷垃一眼认出是女扮男装的妻子,他大叫一声:“杏儿!”
杏儿扑向他:“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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