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被云海悠怼得一口气没顺过来,一旁的姑姑已经出来道:“什么叫本来是你的!你个姑娘家的,过两年就嫁了人,难道要把云家的财产带给外姓人!”说的更加理直气壮。
云海悠丝毫不怵道:“大姑,您嫁人都快三十年了,按您说的你早不是云家人了,我是不是可以把股份收回来!”
一旁的婶婶还准备开口,云海悠先发制人:“四婶,您就别说了,您家二表弟还跟您姓了张,这么说股份我也能收回来了?”
一阵狂怼,慕渊差点笑出声来,云父云母也被云海悠给镇住了。
不过慕渊可是相当激灵,他知道云海悠本性是温柔善良的,只不过此情此景她理智的判断到只有泼辣才能应对,这股泼辣只能三板斧,要是被对方七嘴八舌群起攻之,很可能招架不住,所以慕渊及时站出来。
慕渊道:“小悠,你这话说的,这点股份咱们不要也罢了,不就是丢了批货嘛,我知道叔叔喜欢玉,特意带来了家父的收藏,不妨给爷爷叔叔们看看,能不能抵了这次损失。”
云海悠向云父的助理使了个眼色,那小伙赶紧端来一张椅子放在两拨人正中间,云海悠将慕渊带来的锦盒放在椅子上,打开盒罩,露出里面婴儿巴掌大的一对玉珏。
玉珏源于石器时代,盛行与商周两汉时期,小号的常作为耳环,大号的作为配饰与符节器,形环而有缺口,君子佩戴表示自己谦逊不自满。
这两块玉珏品相甚好,只要是真的,千年宝物,包括云父云母,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对玉珏给震惊了。
三爷爷第一个冲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玉珏,正要伸手,又缩了回去,从兜里掏出一副手套,和放大镜,戴上手套才轻轻的拿起玉珏,看看其他面和细节,越看越心惊,手都有些颤抖了。
“什么破东西,还有缺口,能值几个钱!”大姑扯着嗓子叫道。
五叔和其他人还打算帮腔,三爷爷已经放下玉珏,生怕不小心给掉到了地上,三爷爷厉声道:“住口!不识货的东西!”说着赶紧把锦盒盖上道:“这个东西……来路如果有问题的话……恐怕不好出手啊……”其实他的言下之意是,尼玛汉朝的东西,拿出去可是要判刑的!
慕渊毫不在乎的耸耸肩道:“前清流到国外的东西,国内没有记录,家父在国外高价买回来的,如果今天的消息走露出去,大不了我捐给博物馆,说不定还能上新闻呢!”
“说笑了!说笑了!”三爷爷虽然人品一般,但是也干了几十年玉石鉴定,他当然知道这对玉珏的价值,既然慕渊拿出来抵这次的损失,就算抵不了全部,也能抵一大半,如果拿到香江的拍卖行拍出个好价,按股份分他们家也能分大几百万,捐了可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听到没!谁都不准走漏风声,谁说出去就别在云家混了。”刚刚还对云父咄咄逼人,现在又瞬间转变了阵营。
众亲戚你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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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你,没想到这忽然杀出一个程咬金,竟然拿出两块玉能抵掉这次上亿的损失,不过其实这里的上亿指的是这批货全部加工好卖出去,大约能卖出个一亿多的营业额,而玉料只是花不到两千万买来的。玉器不是面包蛋糕,有的时候一批货前前后后要卖十几年才算全卖出去呢。
被慕渊这么一搅和,今天的兴师问罪是玩不成了,反倒被云海悠弄了个下马威,感觉到要是云海悠毕业了,回来继承公司,他们可就都没好日子过了,而云海悠的男朋友,显然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这出手就是连三爷爷都动容的玉器,家里恐怕是有矿,不是一般的土豪。
云母热情的留大家吃饭——其实厨房也就烧了几个菜,众人好像浑然忘了刚才的争吵与尴尬,一阵客套之后就散了,只不过慕渊带来的两瓶好酒,就让三爷爷带回去了一瓶,这是慕渊让孔英弄来的酒,也都是拍卖级的,不是有点小钱随随便便就能喝到的。
人们刚走,慕渊就道:“云叔叔要想找到丢掉的那批货,就找个人跟着五叔,十有八九能找到。”
云父虎躯一震,深深的看了慕渊一眼,脸上神情十分复杂,不过片刻后还是喊来了助理交代了下去。
一顿饭,云父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慕渊看得出来,云父和云海悠一样,内心善良,珍惜亲情,所以才容得白眼狼的亲戚欺人太甚,而且他也已经猜到货是怎么丢的了,有些感叹兄弟之情不及金钱诱惑,可总有些人,整天不研究怎么从外面的世界挣钱回家,而是总想着从家人身上多咬下一块肉,让人不胜唏嘘。
慕渊只能多陪几杯酒,最后把醉倒的云父扶回了房间,云母这才和慕渊搭上话,有些旁敲侧击的询问慕渊的情况,听到其实慕渊的父母只是农民,他也只是在创业初期,云母都惊得无语了。不过慕渊与云海悠都对他们的“创业”相当有信心,云母也就没多问了。
因为云家的事,第二天慕渊陪着云父顺着“五叔”的行动路径一路找去,终于在一处比较老旧、一条街基本上倒闭了一大半的萧条街道上找到了一个大门紧闭的商铺,云父一查,这个商铺还是用公司的名义买下来的,那慕渊毫不客气的直接撬门了,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丢失的那批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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