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被她灌了迷汤,莫非你见了她真容,喜欢上了她?”
“前辈说笑了,她与我不过几面之缘。”浪九鸦苦笑。
“总之,我劝你最好不要抱持非分之想,这小妮子可不喜与男人纠缠。别看她表面上好像迎合你,说不定背地里对你避之若浼,唯恐不及。此外,你未必把她想得太神通广大了,她纵使武功堪称一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终究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上官飞是她叔父,她未必狠得下心肠动手,若是你不在场,她兴许只会软禁上官飞。”
“若是永无天日,岂非比死难受?”
桃花仙姬语气冰冷道:“你当上官飞是何许人也?据我所知,他若只有这些能耐,岂能入得了天下盟的法眼?以上官飞的本事,说不定两三个月便可逃出生天,重获自由。根据老身所知,天下盟为了巩固人心,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人,说不定会助其一臂之力,纵然上官霜在场,亦未必能将他留下来。若真如此,便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了!”
“前辈也知道天下盟的存在?”
“那是当然,天下盟作恶多端,涂炭生灵,简直是人神共愤。别看许多人不谈及天下盟,他们心知肚明天下盟为何,只是为了保住小命,这才装作眼不见为净。老身奉劝你一句,千万太涉入太深,除非你已做好赴死打算,否则别去招惹天下盟,免得你后悔莫及,抱憾终生。”
“晚辈孑然一身,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你也是嘴上说说而已,你根本不知道他们的手段,倘若他们以沈云飞的性命威胁你,难道你真能视若无睹吗?天下盟行事心狠手辣,惨无人道,不是你能轻易想象的!”
“依前辈之言,莫非要姑息养奸,任其祸害他人吗?”
“这你就不必担心,时候到了,自然有人会去管这些事。”桃花仙姬欲言又止,似是不想再说下去,连忙转移话题,说道:“你方才说有很多问题,还想知道什么事吗?”
浪九鸦察言观色,眼见桃花仙姬不想多谈,当然也不会追问到底。他寻思半晌后,问道:“以前辈的身分,本不必亲来金乌山庄,莫非前辈另有要事?”
“老身是来委托金乌山庄打造金乌神针,用以针灸病患。这金乌神针属火,以针治寒,最具良效。其针锋芒逼人,轻施手劲,便可穿肤,利于针刺腧穴。不光如此,其针坚韧无比,贯入高深内力,不会轻易破损,用来针灸他人,活络经脉、调理气血,方为首选。”
“原来此针如此奥妙,晚辈受教了。不过,前辈亲临此处,想来他们会欣然答应。”
“哼,这可未必。”桃花仙姬语透不悦,似有隐情。
便在两人谈话之际,两个人影走入院子,他们的身后有两名桃花谷弟子,看起来似乎想要阻止此二人闯入,却又碍于对方身分,只能好声劝阻,不敢动手。浪九鸦目光一瞥,心中震惊,眼前此二人不正是凌文渊和凌玄吗?
第八章威逼利诱
凌文渊盛气凌人,迈开大步,跨入别院,来到了桃花仙姬前方丈许之处。他欲开口之时,余光瞥见浪九鸦坐在蒲团上,不禁微感讶异,脸上表情变化不定,目光露出复杂之色。
走在后方的凌玄,一眼便认出浪九鸦,想起方才一事,心中不由得怒气腾升。原来,在那件事结束之后,他被凌莫拉到一旁训斥,说他持宠而骄,纵有天赋,若不努力,一切枉然。正如凌莫所说,凌玄向来自傲不凡,因此并未反省自身,他把过错全归咎到浪九鸦身上,认为都是浪九鸦害他被说教。
凌玄正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宣泄,如今再见到浪九鸦,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浪九鸦,怒喝道:“你这家伙为何在此!”此言一出,一旁的凌文渊当场脸色铁青,似是恨铁不成钢,差点没转过身来给凌玄一巴掌。凌文渊虽对浪九鸦不满,但他可不傻,认为对方既能与桃花仙姬对坐相饮,必是桃花仙姬授意为之,凌玄当众指责,岂非给桃花仙姬难堪?
果不其然,不等浪九鸦开口,桃花仙姬不悦道:“他是老身的客人,他在这里与你何干?倒是你们二人,擅自闯入老身的别院,莫不是当老身行将就木,可以任由你们欺压?”
凌文渊神色慌张,赶忙赔罪道:“谷主请息怒,犬子并非此意,他这是关心则乱,担心你受奸人所骗,这才不小心出言冒犯。”
“好一个关心则乱,这位小兄弟手持金乌山庄的请帖,你们却将他当成歹毒之人,莫非这便是你们金乌山庄的待客之道?”
“仙姬谷主有所不知,此人来历不明,我们盘查身分,他却三缄其口,顾左右而言他,令人不得不起疑。方才我去大厅翻名册簿确认,此人唤作阿九,想必是化名,他不敢以真名示人,分明是作贼心虚,欲盖弥彰。”
“老身不管你怎么想,但此人乃老身忘年之交,你若得罪了他,老身绝不会放过你。”
“此人究竟是谁,居然值得谷主为替担保?”凌文渊讶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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