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田尔耕的脸上现出喜悦之色。虽然他掩藏的很好,但我从他的眼角眉梢,仍然看出了他内心的渴望。这个家伙,没有学到他先祖上阵杀敌的本领,内心的膨胀却比他爷爷田文大的多。老田家也确实一代不如一代了。不过,我喜欢,人只有有了野心,才能激发他内心的潜力,才能发挥出他超常的能力,才能为我大明建功立业。
不过,和田尔耕不同,熊廷弼的脸上却满脸沉思。他再次提醒我道:“陛下,您就不担心公侯泛滥,重演唐末藩镇之乱。”
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不是我没想过,而是,唐末的藩镇之乱是在我大中国之内所起的内乱,而我把封地发展到海外,以目前的科技水平,能乱得起来吗?数百年之后,科技发展起来,倒是有可能,但人生屈屈百年,我能管得那么长远吗?不过,在东北、在蒙古、在青海、在云南、在澎湖这些地方的王还需要慎重呀!
我看了一眼熊廷弼:“飞白,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封王不世袭。子孙后代凭军功、对国家的贡献重获爵位。”熊廷弼说的很慢,但语气十分的坚决,“陛下,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后世藩王对朝廷的忠贞,才能避免忠良子弟的后代一代不如一代。”
我点点头。熊廷弼是一个杰出的军事家,他对人心把握的很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果没有利,后世君王如何拉扰重臣;如果没有利,勋贵子弟又怎会三更灯火五更鸡呢?
“准奏!”
“陛下,还有一个问题,不知您想过没有?”熊廷弼继续说道,“在众大臣眼中,除我大明领土之外,都属于蛮荒之地,您在那里封他们为王,是对他们的奖赏,还是对他们的流放呢?”
观念,绝对是观念问题。中华民族讲究的是落叶归根,漂流海外,纯属无奈之举。不过,为大明王朝开疆拓土,应该也是每个武将的夙愿吧。但,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飞白,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我继续问道。
“没有。”熊廷弼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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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问题您应该去问方阁老。或者遗直也可能有好的办法。”熊廷弼把目光投向了左光斗。
在光斗默默无言。好一会儿,他才说道:“陛下,请恕微臣直言,我大明以礼义冶天下。周围众国都是我们的藩属。我们冒然入侵,真的合适吗?而且,战争也是劳民伤财的事情,想当年,炀帝多次征讨朝鲜,陛下您不怕步炀帝的后尘吗?
狠,说得太狠了。怕,我怎么不怕?再说,我说过要征讨其他国家吗?好像没有吧。这家伙,怎么给我扣上了昏君的帽子了。
“遗直,朕没有说随意征讨其他国家,但周边国家如果冒犯了我大明国威,我们也要虽远必征。就比如建奴,我们必须要把他们打疼,赶跑才能展示我大国的威风,才能威慑宵小,才能保证我大明帝国的安定。”
虽然,左光斗的话并不好听,但我却没有怪罪他的意义,每个朝廷都需要这样的直臣。只要他不损害国家的利益,即使有点小私心,也是可以原谅的,更何况,左光斗没有私心。
“那微臣就放心了。”左光斗长吁一口气,“对于新封的外姓王,微臣认为可自由选择。如果留在京城,只能享受六部尚书的待遇。至于他们的领地,可派下人管理。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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