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独目闪着难以言喻的光芒,有激动、有兴奋、更有仇恨,双拳攥得紧紧。
赵猎这些日子也从施扬嘴里掏出不少宋军情况,知道所谓旁牌就是盾牌。步卒旁牌就是步兵盾,长方形,后面有支架,可防骑兵冲击。通常是木制,或一整块板或两片拼合,讲究的会蒙上一层牛皮。不过这样的精良武器多半是禁军装备,一般的厢兵、效用就别想了。
赵猎毫不奇怪,五四军用手枪在25米距离上能射穿3毫米厚的钢板、10厘米厚的木板、6厘来厚的砖墙、35厘米厚的土层。即使现在手里的是仿制品,发射药是黑火药而非单基药,子弹初速锐减,威力打折扣,距离又加倍……即使如此,哪怕只有三分之一的威力,也能击穿三、四厘米的木板。而宋军步兵旁牌,也就差不多这个厚度,有此结果不足为奇。
步兵旁牌的确坚固,在这时代,同样距离下,单兵武器中也就只有宋军利器神臂弓能达到同样效果了。然而神臂弓非军中一等一精壮射手不能操作,而手枪只需一根扣动板机的手指,无论妇孺。
施扬没有机会使用过神臂弓,但目睹过这种强弩(神臂弓虽名弓实际是弩)的威力,印象深刻。这样一比,手枪相当于一具缩小版神臂弓,而且威力还不打折,乖乖……
相比手枪威力,赵猎更关心自己的打靶成绩,前者数据他了然于胸,后者却是未知。待丁小伊、施扬看够了、满足了,身体从靶前移开,赵猎眼皮子一扫标靶,松了口气,全上靶了。分别是四环、五环、六环、六环,居然还有一个八环。二十九环,这成绩,就算教官在也会夸赞一声吧。
赵猎正为自己成功示范自得不过三秒,耳边传来的却不是夸赞而是一声嘟哝:“怎么没一枪中靶心啊。这要是叉鱼,怕是连鱼尾巴都没叉中呢。”
“咳咳咳。”赵猎差点被呛到,抚胸盯住丁小伊,“你叉鱼很准?”
丁小伊还没说话,小幺已抢答:“阿姊叉鱼可厉害着呢,一叉一个准。”
丁小伊偏过脸不看赵猎,但那种自得之色,从后脑勺都能看出。
赵猎二话不说,把枪一递:“还有两发子弹,你来试试。”
丁小伊欢喜接过枪,虽然这段时间没少把玩,但都是空枪,此刻装上子弹,那沉甸甸的感觉,真好。
丁小伊按照这些日子训练的标准射姿,站在赵猎让出的位置。赵猎把五四手枪射击的要领一一详述,并再三强调注意后座力,最后压压丁小伊肩膀,建议她以蹲式射击,这样下盘放低更稳固。
丁小伊虽然对赵教官的打靶成绩不引为然,但在训练上却很认真,一丝不苟,牢记要领。
觉得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赵猎退开五步:“准备好没有?”
丁小伊呡紧嘴唇,用力点头。
赵猎脸色一冷:“忘记训练准则了么?说话!”
丁小伊脸色一红又是一白,因屏息而呼吸急促,大声道:“准备好了。”
“我数到三,开枪。”
“明白。”
“一、二……三!”
砰!
枪一响,倒了两个人——一个丁小伊,一个赵猎。
子弹朝前,丁小伊朝后,一屁股坐在沙地上。
而赵猎则是卧倒,子弹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削过——赵教官差点被崩了。
好一会赵猎才拭着额头冷汗爬起来,再看丁小伊,枪掉地上,又是甩手又是掏耳,脸色苍白,小嘴微张,半天说不出话。
眼前蓦然一暗,抬头,赵猎伸出手,似笑非笑:“你脱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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