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平复心情,漆黑的林子里鬼魅藏匿,我又多了几分空无的幻想与恐惧,那边的火把光影下模模糊糊,有如跳动而敏感神经,有人死于非命,葬于火中。
突然之间有些可怕的猜想,我不寒而栗,纪炎月如今是魏王府的幕僚,与丞相的关系匪浅,想必火药桶的事,以丞相自身的实力,应该早已知晓,朝堂上元老级别的人物,会不会也在这事上动手脚?
……
“我已委托丞相,暗中调查这堆火药桶的去处,太子想炸死我们,连累司马将军,没那么容易。”
云暮极坐在书案前,时而闭目养神,听着纪炎月尾尾道来,亦是一问:“想在月牙沟处炸死我的军队?太子的消息未免也太快了,这怕是有人通风报信,其实西边的越军也不全是太子主导,这么多天,丞相也不发话吗?”
云暮极把怀疑的对象转到纪炎月身上,面和心不合的人,极有可能背后来一刀,明暗交织的神色,纪炎月可是有恃无恐:“我的确是暗中派人传的消息,不过是假消息,一来怕被丞相身边信不过的人利用,二来是告诉太子,最好先把事情搞清楚,再做选择。”
“还有其他火药,莫非是等着我们与司马将军议和时,再将我们一网打尽?太子野心是大,欲望是强,解决了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再除去齐王最看重的心腹,可谓一举多得。不过这么多火药的出现绝非偶然,这罪魁祸首的帽子扣得不好,反而把他自己摘出……”
云暮极逐渐感觉自己被某人带偏了,看着手里泛黄的地图,指向一个叫云涧溪的山谷,纪炎月也明白:“我问你,你敢不敢走这条路?”
云暮极冷声道:“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和我的军队剑走偏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外面泥石流滑坡厉害,也只有这两个出路能回原地,这是在玩命,也在赌命,你怎知太子和丞相不会突然改变主意,又或者两边死守,你是想看我死无葬身之地吗?”
“你不是一向冷血无情吗?牺牲一群人换取最大利益化,两个出口皆是靠近越军的方向,过了便是勇者,不过便是懦夫,听说太子正不断招兵,你兵力有剩,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弄些阵法出来,以绝后患。”
纪炎月落得一身疲倦,早早与之说完,便回账里休息了,剩下的交给云暮极来做,其实小人做出来的效果要高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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