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炎月执起我变得枯燥的手,轻轻放在软垫上,交给大夫把脉,沉吟片刻,大夫的脸色已说明一切,无需向我等告知,我便知自己时日无多。
“有劳大夫开些补药,若是哪里缺了药材,尽管和我说。”
“年轻人,你有这份心,不如多陪姑娘说话吧。”
说完,大夫提着药箱,边叹息边走去了,留下纪炎月衣裳单薄,形影相吊,双眼密布血丝,想来好几天未曾休息好,明明就是一场戏,他却入戏了。
“郡主可有未了的心愿?”
听后,我长叹一声,自嘲道:“不用先生帮我实现……我自己便能实现……但愿九泉之下……能见到母妃……也能见到……”
“别说了!郡主不会有事的!”
纪炎月忍住上前握住我手心的冲动,他似饥似渴,人也瘦了一圈,一直在为父王的计划操劳谋划,我扯起一抹笑容,安慰他:“先生是个好人……我怕是这几天……到时入了阴曹地府,不急于投胎,要为先生祈福保佑……”
寒风萧瑟,不断击打窗台,纪炎月怕我睡不好,一整夜修好窗架,忙找胡纸填塞冰雪飘进的缝隙。
我在想着,人在弥留之际,是不是也希望周围的环境一切安好,我笑了笑,心中已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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