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抱着双臂，啧啧道：“两边都肿了，多对称，多好看。”
苏菲雨一噎，差点被气到哭不下去。
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这就叫气死人不偿命！
看到最疼爱的二女儿被苏芸扇成了个猪头样，苏武也终于从苏芸出场时带给他的震撼回过了神来。
“孽女！你妹妹哪里招你惹你了？你快滚过来给她道歉！”
苏武怒气冲冲地朝苏芸喊道。
“道歉？”
苏芸嗤笑着，神色逐渐变得冰冷无比。
她朝地下一指，铿锵有力地说道：“你苏武要是肯跪下来，给我娘他们程家上下一百二十三个冤魂磕头道歉，我就给苏菲雨施舍一句‘对不起’，你干不干！”
苏芸母亲所在的程家，是世代忠君为国的将领世家。
程诗诗是下嫁给苏武的，当时苏武是个穷小子，苏家也不是什么大世家。
借助程家的力量，苏武在朝堂上取得了一席之地。
然而，程氏功高震主，在民间呼声太高，引来了帝王的忌惮。
苏武为了博得帝王的青睐，居然捏造证据陷害程家，导致程家一百二十三口人含恨而死。而苏芸的母亲程诗诗也因为内心的煎熬和愧疚，最后一条白绫吊了上去，结束了自己匆匆的一生。
独留苏芸这个年幼的女儿，在苏家这个豺狼窝里挣扎到了成年。
这些，都是苏芸在原主的记忆里看到的。
原主痛恨苏家，却也因为自己势单力薄，所以无能为力。
她原本想嫁给帝王，成为皇后以后，就借由帝王的力量，铲除苏家，再杀掉帝王，为她母亲族人报仇雪恨。
没想到，过于单纯的她还是没能逃过苏家人的算计。
要是苏芸这一缕异界的幽魂没有过来，今天就将会是原主的死期。
她将会被追杀到这里的帝王挫骨扬灰，而她尚未破壳的孩子将会被扔进炼丹炉，最后炼成仙丹，供苏菲雨服用。
所以，苏武居然要她道歉？
笑话！
苏武这个满身罪孽的人都不道歉，凭什么要她给苏菲雨这朵大白莲道歉？！
苏芸那逼人的目光宛若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把苏武那层道貌岸然的皮给掀了开来。
他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说道：“程氏族人通敌叛国，罪有应得，我也只是大义灭亲而已！”
“大义灭亲？”苏芸冷冷地笑道，“苏武，你这种话也就只能骗骗那些不明缘由的人罢了，你在我面前也说得出口？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你！”
“哦，不对，你可能根本就没有心。”苏芸竖起食指摇了摇。
“孽女！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苏武被苏芸气得七窍生烟。
虽然苏芸说的都是实话，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爹，不要跟她多废话了，赶快把她抓住，毁掉她的脸，再交给陛下处置吧。”
苏菲雨恶毒地说道。
她再也不想看到苏芸的这张脸了，这张脸让她好有危机感。
“说得对。来人，给我把这个孽女抓住！”
“是！”
苏武带来的人一窝蜂地朝苏芸冲了过去！
“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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