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晟睿若有所思:“卢尚书的小癖好确实能多加利用。”
徐骞点头:“皇上正值壮年,我们一切尚可以从长计议。”
这边说了半天话,那边的刘畅插不上嘴,有些着急。他挪了挪屁股说:
“殿下,万事开头难。我呢不懂官场,但是赚钱我在行,赚钱就是钱生钱,只要打通每个环节,没有干不成的买卖,我想官场也无非这点门道。”
虞晟睿在他厚实的臂膀上拍了一把:“元初啊,你果然是大财主的命,开口闭口都是钱。”他遂想起件事,“对了孝贤,以你的观察,沈文远此人是否能为我们所用?”
虞竑烨没想到虞晟睿有此一问,有些期盼地看着徐骞。
徐骞思忖道:“牧台,我不妨直说,魏国公与陛下常有龃龉,也明知陛下处处提防他,但他对皇帝的忠心始终如一,不会轻易臣服于人。以我之见,既然他不会投靠任意一方势力,那便不是敌人,也没必要费心拉拢。”
“有道理。”刘畅不知何时又吃了起来,嘴里塞满东西,艰难地腾出嘴来,说,“沈文远那人像是会勾魂似的,不行不行,不能放在身边。”
徐骞嗤笑:“你可别学你四弟的做派。”
刘畅眼珠一瞪:“你也忒小瞧我刘元初了,是非曲直我理得清。”
徐骞好心给两位贵人解惑:“想必殿下和郡王还未听说他四弟的事迹吧。”他把刘衡轻薄沈文远的事讲了一遍,虞竑烨勉强干笑几声。
“提起沈文远,我想起件蹊跷事。”徐骞换了种谨慎的语气,“阁里的二堂主贺峰与我禀报,国公府的纪管家拿了盒胭脂上凌寒阁,说是香味奇特,想找人辨别是什么香。”
“胭脂?”虞竑烨意外。
“正是。贺峰找了几位阁中制香高手,都说不清所以然,不过闻着很舒服。一开始大家都没怎么在意,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贺峰就出现了幻觉。还好药王岛的兰公子在,替他推了经络,算是没有大碍。”
见几人都是满脸不解,徐骞接着道:“兰公子说,那胭脂里面有种非常奇特的迷药,只对习武之人产生作用,所以只有贺峰中毒。中毒者轻则失去自控力,或者出现幻觉,严重的精神错乱,做出常人不可为之事。”
不想尽有如此恶毒的药,虞竑烨问:“这药从何而来?”
徐骞说:“此药乃西域秘药,原料昂贵且稀有,制药的工序又极为复杂,所以极其罕见。西域贵族多习武好战,曾有番邦贵妇用来捕获君王之心,却不知如何出现在我大周朝。
如中毒轻微还好说,针灸配合汤药,毒性自会消失,如若中毒太深,华佗在世都救不回,只能成为被人操纵的傀儡,如活死人一般。”
“不用问,定是有人下套。”刘畅脸上沾着不知是汗水还是唾沫,说,“只是不知下药的人,是贪恋沈文远色相还是另有所图。”
虞晟睿心中存疑:“为什么放在沈文远不会用的胭脂里?”
“胭脂这种东西令人疏于防备,可能对方单纯想要害他,至于谋害到何种程度,并无把握。”徐骞也觉得放在胭脂里过于草率,像是并不急于求成。
刘畅却猜到个七八分:“这不难理解。胭脂定是放在小公爷亲近的人身上,因为只有习武的人才会中毒,所以对一般人来说,那就是盒普通的胭脂,说不定因为味道好闻,还会多涂点。”
徐骞觉得言之有理:“而且国公府会武功的不只沈文远一个,不知下毒的人是冲谁而去的。”
众人各怀心事,只有虞竑烨想的是,那“亲近之人”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https://shenhaiyujin.com/book/29993/6919146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