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绵绵眉眼喜色明显,她将修补好的那只玉镯套到左手腕上。这一回,没有第一次带玉镯时心头没来由生出的那股子隐隐痛意了。
晶莹剔透的翡翠,配上白玉似的晧腕,显得主人娇艳欲滴。
萧远道又看痴了。
李绵绵察觉后推他胸口:“你能不能别色眯眯的瞧着我啊。”像个痴汉,有点吓人。
萧远道:“你是我媳妇不瞧你瞧谁?这对镯子很符合你的气质。”他以前也没仔细瞧过原来的李绵绵,她太凶,死不讲理,但也怕他,她怕的时候就会骂人。
各种脏话连篇,他更嫌弃,一眼也懒得看,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气质。
但现在的李绵绵,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古典韵味。
李绵绵伸长手臂端详,主要是她皮肤白,一白遮三丑嘛。她放下胳膊,同萧远道提及第一次带玉镯时心头的那股子不适。“我当时还想,镯子是不是你们家长辈在死人坟里挖的呢。”
萧远道朗声笑,摸她的头顶:“傻不傻?”心底却也觉得怪异,难不成镯子上沾了那少女的怨气?
梦里的她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他,所以总闷闷不乐,经常坐在院子里托腮发呆,多愁善感的。
但他偏偏就爱她那一套,总负手站在楼阁上盯着她看。
“你才傻!”
李绵绵的说话声,拉回萧远道飘远的思绪,他宠溺的说:“好,我傻。”
......
李绵绵在屋子里呆了一天,萧远道拉她到外面散步,她腿软不肯走,最后两人坐到院内的石桌前闲聊。
李绵绵说到会计考试的事情。“我的会计考试不知道过没过,你这方面有认识的人吗?提前为我打听打听呢?”
萧远道:“你对自己没信心?”他对她很有信心。
“马马虎虎吧,其实我不太想做会计这一行,稳定是稳定,但年轻人不能局限于安逸,趁着年轻,我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饰品,我就很兴趣。”李绵绵把话题渐渐引到正事上来。
她想了。
这处宅子,萧远道明确表示不会租出去。
可放在这儿长久不住会坏的。
所以,她决定留下来看房子,正好找份工作,如果找不到,她就去天桥摆地摊,一个月挣个四五百,积累一下创业资金。
萧远道:“你不会去过天桥之后,觉得找到了发财的门路,想留在这里摆地摊吧?”
李绵绵懵了,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她矢口否认:“才不是勒,你哪里听出来的?”
萧远道心说,我脚指头都听出来了,他不同意:“我不放心。”她之前可是想跑被他截住的。
他不在,谁知道她会不会又起跑的心思。
他去哪儿,她必须跟到哪儿。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还能跑了不成,我们都那样了啊。”李绵绵害羞了,微微垂下头。
萧远道暗暗冷呵,终于承认了!
早前他脑子里如果不回荡着那句文绉绉的提示,她早就是他的了。
她也从来不拒绝他的要求,但还不是照样收拾行李?估计这种事在她心里即使不能随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儿,胸口无端升起一抹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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