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府,一时之间两个消息传来,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大昌济王李应投靠季初阳!
——东越建章年大成连夜屠杀近三万大昌军……
年大成的事正合他意,如此,更有由头拿了散家兄弟,他比较诧异的是,李应。
万福年侧卧在榻上,美艳侍女喂进嘴的香缇咬了一半边住了嘴,看着堂下坐着的人问:“你真的见到李应了?”
单寅午道:“千真万确,他确实在季初阳左右。”
万福年蹙眉:“这个济王,怎干出吃里爬外的事来!”
单寅午道:“据说这位从小思虑就异于常人,又心高气傲,这次能心甘情愿供他人驱策,在下官看来,怕是要归咎于天命之说……”
万福年目光凌厉起来:“你是说,小乐的那个贱人,有天命在身?”
单寅午也不畏惧,道:“天命在不在她还未可知,只是我观其面相,确有改天换日之命格……”
“一派胡言,相面之事,岂可与国事混为一谈……”万福年喝道:“本座小的时候就有相士说我将死于淫欲……哼!你看我现在,哪里像是有淫欲的人?”
单寅午细看他脸半响,心中已有数,笑道:“首监说的是,相面之事确实不可当真。不过眼下如此局面,大人可有应对之法?”
“还是依你之法,先让守西疆的韩征回来再看他怎么说吧,我又没打过仗,怎么知道……”说到这里,又有些期许地看向单寅午:“你这么问,可是有了主意?”
“下官不才,却有一法……”
万福年示意他说。
单寅午道:“季初阳在南域作威作福,吴夏反叛已成定局,年大成又作乱在后,敢问首监大人,若同时向他们出击,有几成得胜把握?”
万福年想了想道:“怕是五成不到……”
单寅午道:“兵法之事贵在精、在专,而不在散……这三方,我们当择一聚力打击。”
万福年问:“何意?”
单寅午道:“三方势力,唯有季初阳兵侵我大昌国境,将南域和小乐连片而据,我们应当将精力放在南域。”
“那吴夏和年大成就不管了?” 万福年不甘心。
单寅午笑道:“当然不是,列烈野心勃勃,首监您可许他好处,让他和年大成甚至整个东越狗咬狗,等到两败俱伤之计,再坐收渔利!”
万福豁然:“……计策是挺好的,只是给他许何好处?”
单寅午道:“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见万福年不明白,单寅午解释道:“列烈如此野心,可不只是为了在吴夏耀武扬威……”
万福年眯起眼,半响:“你是说,将东越许给他,然后再让他自己去打?”
单寅午道:“自然不是整个东越……”
万福年又问:“若是他们不会两败俱伤呢?一方若有绝对优势,岂不是引狼入室?”
单寅午道:“那时想必南域之事已解决,咱们挥师东进剿灭列烈,也不是什么难事!”
万福年点头:“你去安排人和列烈接头……别忘了散庭鹤兄弟给我留活口。”
……
南域,泰和。
季初阳按照李应的建议,由楼牧和杨上虞分别率一路人马,奔赴与泰和接壤两县,民乐与静安,以劝降为主,不得已时可用武力,也达到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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