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庭鹤跪在地上,道:“我私自违反军令,请将军责罚!”
方雷柏侯见状也跪下来。
年大成无力的抬抬手,示意他们起来,道:“随机应变你们做得很好,何罪之有,唉,到底是我老了,看不清形势……即便看清了又怎么样,国主惨死,东越覆灭,我身为大将军,却无能为力,实在愧对王恩……”
方雷柏侯道:“将军不必自责,一来此事怨不得将军,二来,谁说东越覆亡了?不是还有咱们呢吗?”
年大成泪眼模糊地看向他,散庭鹤接上话道:“是啊姑父,只要我们还在,东越就不会亡,即便列烈占领了越城,咱们也能转战周旋,与列烈、大昌势不两立!”
年大成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重新梳理起眼下的局势来,突然眼中精光闪现,往日的雄风仿佛瞬间重新回来,他缓缓道:“既然列烈占领了我们的越城,咱们……就去他的荆堂!”
散庭鹤和方雷柏侯相互看一眼,豁然开朗。
……
泰和。
季初阳、李应等人一夜之间失踪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韩征耳中,韩征鹰眼精光闪烁,问探子:“当真?”
探子道:“消息是钟际之子钟轻由传出来的,千真万确!”
韩征问单寅午道:“先生认为此事如何?”
单寅午捻着两撮胡须,道:“下官先前去泰和城时,就从查日苏口中得知,钟际等老臣对季初阳本就不满,一度想扶季沣少子季成献上位,无奈此女凶悍,排众异上位……依我之见,此次战败,季初阳和众臣的矛盾彻底激化也不是没有可能……再说,钟际乃三朝元老,季初阳说杀就杀,毫不讲情面,如此暴戾之人,谁会心甘情愿跟着她送死呢?钟轻由既与她有杀父之仇,传过来的消息,应当不假。”
韩征颔首:“这么说来,倒不用我们大费周章了,坐山观虎斗便可?”
单寅午道:“只是季初阳目前下落不明,未免节外生枝,还是得找到踪迹为好。”
韩征同意。
……
义宣城,闹市街头。
“义宣城的繁华果然名不虚传……”贺一娘拿着大包小包买来的胭脂水粉感慨:“就是东西有点贵,早知道将你那男宠渝宋和也一起带上,说不定可以压个价……”
季初阳斜了她一眼:“别这样说,当心被听到,那人脾气大着呢……”
贺一娘忍不住笑地花枝乱颤,道:“公主大人居然顾及他感受,看来真有意于他?”
“莫要乱点鸳鸯谱……”
“这可就是你不对了,当初当着众人的面许了人家一个入幕之宾,如今说一口唱掉就唱掉,君无戏言……”
季初阳环视了一眼四周,歪着头看向贺一娘:“我还曾许诺查日苏半个南域呢……”
贺一娘:……
言归正传,季初阳问灵歌:“进行地怎么样了?”
灵歌道:“尹都的援军脚程挺快,预计不出五日就能到泰和,咱们的人,进展也顺利,没有引起怀疑,军师和易将军也都过去了。”
季初阳颔首,又不动声色四处看了看,几人各个摊点逛了个遍,看似将悠闲地溜达,实则对四周打着十二分的警惕。
在她们来回逛了第三回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罗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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