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儿定当竭力配合父亲。太师今日没有现身晨会莫不是已经伏诛?今日听见枪炮之声,莫不是蒙多他们已经攻到皇城附近?”白贞公主擦拭掉眼泪看着父亲问道。
“嗯,太师?那个是和豫亲王假扮的,老贼已经伏诛。蒙多也已经率领抵抗军已经攻到浮云城一带。明日便是决战之日。今夜为父还有几桩大事要做,不能陪你,你且再忍耐一天。明日一过,越国的子民再也不用遭受盘剥,为生计烦恼,为战争愁苦。祸乱越国数百年的京族一脉将从历史的舞台退出。”白起松开搂着女儿的双臂,他尽力挤出微笑。可当他看着自己女儿清瘦的脸庞,心头还是微微抽动了一下。为了让女儿安心,白起信誓旦旦的说了一堆大道理。希望能让女儿开心一点,可是他有哪里能理解白贞公主此时的真实想法。
这个女人呐,一旦有了心上人便会一天到晚,无时无刻的胡思乱想。白贞公主自然也脱不了这个俗套。她现在既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父亲大人,这么多年的坎坷磨难,孤苦伶仃无所依终于可以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可是,她心中的那个他现在不知身在何处,眼泪是擦干了,可心中的恍惚却依然如故……
白贞公主哪里知道,她心中的那个他晚上在大队部的食堂里,与教导员,大队长,肖指,香队一起陪着龙瑞特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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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特派员就餐。如果让白贞公主看到那一幕,不知道她会不会冲上去打爆云苏的……狗头。
“嗯,女儿知道了,请父亲大人放心,女儿自会小心应付。”白贞公主站起身,向着白起微服一礼。
白起见女儿似乎还陷在忧伤的情绪中没有完全解脱,而自己又有大事要办,只能先以国事为重,待大事办完后再回来补足这么多年欠下的家国情债。想清楚后,他看着女儿悠悠的叹了口气,站起身将女儿额头凌乱的秀发捋起捋齐后才离开寝宫,消失在窗外深沉的夜色中。
“云苏~~~你现在在干吗呢?想我了吗?你要是敢不想我,看我不打爆你的狗头!”白贞公主扶着窗台望着消失在月下的父亲的身影,思绪纷飞,一双美目随之在黑夜中失了焦距,心神不宁,小鹿乱撞的胡思乱想,口中更是念念有词,那最后说出来的一个字明显带着无尽的思念,哪还有一点当初在鹰山镇男厕出来时的霸道,分明是柔情似水,情意绵绵……
只是……三千公里外的六中队的营区中白贞公主的心上人——云苏此时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得香甜,窗外刮入一阵寒风,云苏于梦中感到一阵恶寒,他打了个喷嚏,身下正躬身缩在云苏被窝中的武丹青似乎也有所感,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梦话。月色深沉,龙腾古国的南部平乱的棋局依然进入尾盘,只待白起落子。
翌日清晨,孤山之侧浮现出一丝微红,远方的天幕显现出一大片鱼肚白,清风徐徐,晨寒减退,暖意渐升。龙芯部队六中队的营区中静悄悄的。守门犬阿玉躺在楼梯道下面的狗窝中给狗崽子们喂着奶,老狗小鱼在食堂后厨边盛剩饭剩菜的大铁锅边转来转去,它不时冲着铁锅叫上几声。铁锅中盛满了剩菜剩饭,一只足有半只猫大小的肥耗子奋力的划动着四条麻杆般粗细的腿爪,在菜海饭江中艰难求生。只是那铁锅的四壁太滑,稍一松懈它便陷在菜海饭江的泥沼中无法自拔,越陷越深……
同一时间,皇城外的三处要塞同时遭到了抵抗军的攻击,于昨日的战况不同,今天的战事从一开始就处于一方倒的局面,要塞前沿设置的三重阵地在开战之初便被四位统帅的军队冲垮了两重,只余下要塞前沿的第三重真滴艰难的抵御着抵抗军如潮水般的攻势。
其中的一处要塞中,传令官接到了来自前线阵地溃败的战报,他火急火燎的跑到要塞指挥官的房间外声嘶力竭的汇报战况,。奇怪的是一向勤勉的指挥官今日却像睡神附体一样,任是传令官如何敲门都不见回应,情急之下传令官壮着胆子踹开房门,又壮着胆子重入房中。
只见宽大舒适的双人床上满是已经干涸的血迹,惊魂未定的传令官尖叫着跌坐在地,他圆睁着双眼看着一地的断肢碎肉,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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