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正由青姑娘陪着,在屋里为于姑伤心。
魏明璋用手帕包着一只深色的碗,放在宁夫人面前,盯着她问道:“这碗是夫人厨房里的。”
“是啊,是我这儿的,怎么了?”宁夫人还红着眼睛,抬头真诚的看着魏明璋,很是我见犹怜。
“我们在碗里检查出了毒药。”魏明璋面色冷峻,对宁夫人的可怜不为所动。
“什么,意思?”宁夫人无辜又疑惑的看着他们。
阮今瑶心里对宁夫人的怀疑达到了顶点,出声道:“意思就是,这碗本身就是有毒的,于姑喝了盛在这碗里的药才中毒死了。”
宁夫人闻言,激动道:“碗有毒?不,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阮今瑶追问道。
“这碗是王爷送的,怎么可能有毒?!你们一定是想污蔑我对不对?!”宁夫人面露凶狠的看着她。
“你好好说说这碗的来历。”魏明璋皱着眉打断她。
宁夫人看他一眼,安静下来,顿了顿才道:“当初我被王爷安置在这儿,王爷送了瓷碗过来,我怕太贵重了就没有收,后来王爷就送了木碗来,深色浅色都是一起送来的,怎么可能有毒!”
阮今瑶一边听她说话一边回忆,她们那几天好像就是只用的浅色的餐具。
阮今瑶心里疑惑,连忙问了出来:“按你的说法,深色浅色是一起的,那为什么我们在的这几天用的都只是浅色碗?”
“王爷说深色的碗他要用,所以除了王爷,其他人都用的浅色碗。”宁夫人恹恹道。
她这一招用的妙啊,西蜀王死了,于姑也死了,没有人能证明她说的话。青姑娘是后来才来的,没办法证明她说的是真的,但也没办法反驳她。
她只要把所有事情都推到西蜀王或者于姑身上就能把自己摘干净。
众人对她的说法存疑,但也没有办法审问她。
“再说了,若真是碗本身有毒,那西蜀王每月来我这里四五次,每次都在这里用膳,一年之中在我这儿用了三四十次膳都没事,偏于姑只喝了一碗药就死了,这怎么能说是我下的毒?我又为何要杀于姑?”
她说的这一点也有道理。
西蜀王毒发和于姑毒发的时间相差太大,就算两人都是因为碗中的毒,那只能是最近有谁在碗里下了大剂量的毒才会是这种情况。
当然,不排除宁夫人最近下毒的情况。
阮今瑶还想反驳她,她不是没有嫌疑,可刚张开嘴,就见宁夫人扶着肚子大喘气,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夫人,怎么了?”青姑娘连忙扶住她,把她扶到凳子上坐下。
宁夫人痛苦的吸气,“肚子疼。”
青姑娘闻言,十分着急,连忙喊大夫。
索性大夫来了并没有走,就在院子里候着,听见叫大夫便进来了。
宁夫人痛苦的冷汗直流,看着不像作假,众人歇了逼问的心思,让出空间给大夫看诊。
大夫一看这种情况,刚摸上脉就喊道:“要生了,这位夫人要生了。”
众人大惊。
这个时候?要生了?太突然了吧?!
众人没办法,跟着大夫的指挥把宁夫人抬到床上去,然后青姑娘和绿珠准备东西,阮今瑶和沈静娴在床前守着,魏明璋去找接生婆,魏明琅去知府府借人。
众人一片慌乱。
宁夫人生产太过突然,阮今瑶和沈静娴都还算新妇,根本没想到要提前准备东西,关键她们又不是宁夫人的谁,都以为她自己有所准备呢。
结果就是现在宁夫人要生了,她们连热水都要现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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