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闹旱灾,后来连水都没得喝,好几次都差点饿死渴死。
待赵贵枝吃完了两个肉包子,赵贵花还想拿,前者摇摇头,“我吃饱了,别拿了,贵花你们身上有银子不,顺平他病的很重,我想带他去看郎中。”
正好今天卖草药得了二两银子,赵贵花点头道:“有的,走吧,咱马上带人去看病。”
一看那个叫顺平的就病的很重,赵贵花也不多问,估摸着这人和大姐关系不一般,不然就是有恩于大姐,所以大姐才会一心想救他。
周老大把星星放下来,和周二福说,“你背着妹妹,我背病人。”
待周老大背着陈顺平出去时,赵贵枝要去抱那小孩,赵贵花拉了她一下,低声说:“我来抱吧。”
大姐瘦成这样,一阵风都能吹跑,哪有力气再抱个孩子,虽然这孩子也是瘦的一把骨,抱起来一点重量都没有,那孩子起先还挣扎了一下。
赵贵枝安抚了几句,小孩就乖乖的不动了。
一行人快速赶到正堂药铺,也就是镇上最大的药铺,之所以会来这里,也是因着和药铺郎中混熟了。
老郎中看着病人穿着破烂又熏臭的衣服,下意识蹙紧了眉头,不过到底没说什么,还是尽职的给病人把脉。
“病人应是逃难途中,受过好几次重伤,又没有极时得到治疗,还经常吃不饱,身体亏损的很严重,且最近似乎又受了不轻的伤,若是再不医治,恐怕撑不了几天了。”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都是为了救我们,不然顺平也不会伤成这样,呜呜……”赵贵枝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给郎中砰砰磕起头来。
“不必如此,快起来吧,我会尽力,”老大夫把赵贵枝扶起来,“若是再迟两天送来人就没救了,现在还来得及,待我开些药给病人服用,之后让他好生休养,多吃些补身子的,过个一年两载的就能把身体养回来。”
接着老郎中给陈顺平做了一次针灸,又开了十天的药,“这些药吃完,再把人带过来复诊,到时候若病好了,就无事,只要在家好生休养就行。”
于是今天挣的二两银子全用完了,再搭上五胞胎剩下的三百文,最后还欠老郎中一两银子,这最大的药铺诊费和药钱是真的贵。
老郎中也是和赵贵花两口子熟识了才愿意奢欠,前些日子他们过来卖了几次草药,知道他们家里有存银,再者老郎中自诩看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周老大和赵贵花一看就是实在人,不是那等子奸滑狡诈的,否则他也不会收他们的药材。
“谢谢大夫,过两天得了空我们就把欠下的银子送过来,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赵贵花和周老大很感激老郎中,千恩万谢之后才带着人离开。
因着陈顺平病的重,周老大想去租一辆牛车,但是碍于身上没钱正为难,把人一路背回去他倒没什么,就怕陈顺平扛不住。
赵贵花抿了抿唇,往城门的方向看了看说:“咱先去城门口,然后跟同村的借点钱,回去再还给人家。”
“只怕这时候村里人都回去了。”村里人来镇上,都会看时辰提早赶回去,这个时辰回去明显太迟了,村里其他人估计早就回程了。
“要不,咱回去破庙再住一晚,明天再想办法回去?”赵贵枝说。
星星走过来,仰着头看赵贵花,“娘,是不是你们的银子花完了,咱都回不去了?不怕,星星这里有。”
肉呼呼的小手摊开,只见粉嫩嫩的掌心里果真躺着一个银锭子,挺大一个,竟是一个五两的银锭子。
“闺女,你哪来的银子?“赵贵花和周老大都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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