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很晚了,都去睡吧,明早上多睡会儿,可以别起那么早。”闹到大半夜赵贵花感觉头疼的厉害,不想多说,牵着星星和如如回房睡觉去了。
另一头周老大一行人赶着牛车刚到城门下,看着紧闭的城门,周老大面色凝重,暗道失策,竟忘了镇上有宵禁,特别是发生难民攻城事件后,宵禁时间变得越发早,听说一到酉时就关城门。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又返回村去,他们倒是无所谓,只怕大发那孩子经不起来回折腾,可不回去等在城门口也不是办法,他们等的起,孩子等不起啊。
好不容用人参吊住了命,这一拖只怕又把最后一口气给拖没了。
周老大神情越发凝重,坐在牛车上仰头看着城门上方,脑子里不在想些什么。
陈草草抱着周大发在车厢里怔怔出神,周老二也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半晌他们才反应过来牛车似乎不动了,外面安静的可怕。
前者是受刺激太大,所以精神恍惚,原先陈草草以为周大发已经咽气了,被刺激的神思恍惚。
后来大哥大嫂告诉她大发还活着,她还以为是在骗她,直到上了牛车把孩子抱在怀里,她感觉到了微弱的生命迹象,又惊又喜,但脑子却更混乱了。
周老二是脑袋一个月前开了瓢,休养了一个月虽然逐渐好转,但还是时不时犯头痛,偶尔还会恶心想吐,被牛车一癫脑壳就更疼了。
所以两刻钟过去,二人才发现牛车已经停止前行,他们却以为刚停下,还以为是到镇上了,周老二掀起灰色的布帘大声问:“大哥到了吗?”
周老大重重叹了口气,心说早就到了二弟,咱们已经在城门口等半晌了,可惜这城紧闭,咱没办法进城啊。
心里是焦灼不安的,但面上却仍旧维持着平静,只闷声回道:“到了,但此时已宵禁。”
“啊?这可,这可咋办?”周老二面色发白,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知道儿子命悬一线,再拖下去只怕真的要没了。
周老大垂着眸一声不吭,他也想让人告诉他该咋办。
车厢内陈草草和周老二已经抱着周大发在呜呜的痛哭,听得周老大心中越发烦燥不安,他咬咬牙,想着在这等着只有等死的份,等到明早开城门时只怕侄子已经死透了,不如拼一把赶紧回村。
或许星星能有办法,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星星身上。
唉,真是作孽啊。
周老大正要挥鞭子调转车头,这时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不多时便有十来个人骑着马来到城门外。
这些人穿着一身劲装,风尘仆仆,看不出身份来历,但能感觉到来人并无恶意,周老大心中一松,管他什么身份,不是匪徒就行。
这时守在城墙上的官兵大声询问:“来者何人,为何深夜来此?”
骑着马的这群人中,最中间那位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明显是主子,他微抬下巴示意身旁的护卫,护卫产马拿出一块令牌。
大声道:“丽山县县令郑大人在此,我等今夜是为追几个贼人才路过此地,尔等快快下来开城门,让我们大人进去。”
城墙上的官兵迟疑了一瞬,举着火把往下看那令牌,但夜里昏暗,因离的远看的并不清楚,还需得下去确认才行。
主要是之前被难民坑怕了,虽然之前那帮守门衙役已经嗝屁,但他们新来的衙役却汲取了以前的教训,做事更加谨慎,毕竟谁都不想丢了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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