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最近真是越发淘气,总是偷偷干坏事,爹娘的话都不听喽。”赵贵花点了点她的眉心。
“星星没有干坏事,”星星狡辩,哦不,是解释道,“星星是有苦衷的,没有不乖。”
“小小的人儿咋还那么多心事呢,还苦衷,你有啥苦衷不能告爹娘,非得拦别人的马车,偷偷藏着糖吃才能解决?”赵贵花调侃道。
星星立马抗议,“娘,咱能不能别提拦马车的事了?你今天都动手教训我了,唉,一言难尽。”
“就你最精怪,还爱惹事,平时娘哪舍得动你一根头发,你闯祸了还有理啦?”赵贵花又点了点她的额头。
“不是这样的。”星星说完,附在她耳边用气音跟她了句话。
“真的假的?”赵贵花原想多问几句,不过碍于姐姐和如如在场,就打住了话头。
“当然是真的。”虽然是为了转移偷偷吃糖的话题才说了别的事,但明天肯定有事发生。
在客栈住了一夜,第二天周老大等人便去牙行,之后人牙子带着他们去看铺子,一共有五间铺子要卖,他们一处处分别去看。
最后在靠近码头的北街,也是靠近城门不远的那处买下一间铺子,铺子有两层,以前也是开酒楼的,后来县城被难民霸占,这酒楼的老板就跑了。
酒楼的老板不是房主,房主另有其人,只是后来这铺子一直没租出去,听说是灾情那会儿这里出了人命,有好几个酒楼做事的伙计被难民杀死,死状可怖。
当时闹的很凶,很多人知道这家酒楼出过人命,觉得晦气,没人愿意来租。
不过周老大三人觉得这不是问题,天灾的时候哪有不死人的,啥凶杀不凶杀的,想当初他们逃难时手里也沾过血,去年难民攻村时,他们还杀了不少难民,村里不远处的大坑里还烧了不少难民尸体呢。
照这逻辑那他们村不成凶村了,别的村子死了更多人,那还让不让人住了?
许时见多了死人吧,总之三人对此并不在意,且人牙子能把实情告诉他们也算厚道,那些富户不愿意买这样一间铺子,再便宜也不想要,但对周老大几人来说却算是件好事。
便宜啊,能省不少银子,其他这样的两层楼,还有后院宅子的铺子至少要五百两银子,而这间铺子只要三五十百两。
赵贵枝和房主讨价还价后,又降了五十两,三百两买下来,那房主在衙门有熟人,当天就把转让文书,地契这些搞定了。
周老大把银子付清后,这小酒楼就是他的了。
“楼上做包厢,楼下吃饭喝酒,后院有井,还有四间宅子可住人,三百两买下来挺值。”赵贵枝笑着说。
“倒是比预算省下不少银子,咱明天再去看看宅子,既然来了就一次性把事情办妥,银子带都带来了,难道又带回去?”赵贵花语气坚定道。
三人都是行动派,想好了要做什么事,就想一次性做完。
从铺子出来后,一行人准备回客栈,赵贵花边走边说:“改天得空了,找人来铺子做一下法事,去去铺子里的晦气,前头柜台那里再供一尊菩萨镇着。”
虽说他们自己不在意是不是死过人,但其他人心里会有阴影,所以有必要做做样子,安慰一下大家的心里。
“娘,你听,那巷子里是不是有声音,好像有人在哭呢。”星星指着对面靠近茶楼的一条巷子小声说。
想起昨天闺女说的话,赵贵花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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