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秦千帆把话说完,温乘握笔的手默默地,轻飘飘地移向了桌子的边缘,仿佛在减些力气那璃龙的青玉毛笔就要掉在地上拍的细碎。
“……好好的离江姑娘远一点。”
秦千帆几乎是一瞬间收回了嚣张,摆出一副乖巧地笑容轻声地说到,而手却已经不自觉地护住了毛笔。
温乘听见秦千帆这么说完,那拿毛笔的手转而移向了桌子上的砚台。
看着温乘收回的手,秦千帆不由得送了一口气,尚留余惊地问温乘:
“所以你这此来亓清是要再去一趟后山请江姑娘回来吗?”
“不是。”
“那就是江姑娘在后山有什么秘密。
“不是。”
“你总不会是过来和江姑娘同住的吧?”
“也不是。”
“那你过来干什么?”
秦千帆一脸诧异地看着温乘,在太后的监视下找借口来亓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是在他毒发最不稳定的春初。
、能让温乘此刻出现在他这里的绝不可能是小事,秦千帆如此坚信着。
“雪儿来亓清有些事情要处理需要一个月,我有些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那,江姑娘知道你来亓清了吗?”
“……不知道。”
温乘显然是犹豫地说出了这个答案。
秦千帆当时就反应了过来,说白了,就是现在自己眼前坐着的温太师大费波折地来他府里躲着,是因为自己一个月见不到江胜雪?
秦千帆呆住了。
他觉得温乘现在指定是得了什么大病,而且是那种病入膏肓,无药可治的地步。可惜了,原本温乘就是有毒在身,现在还得了痴病,这该如何是好啊。
就在秦千帆胡思乱想的时候,温乘的画已然收笔。
是一株苍劲的墨梅,枝上的梅花开得妖冶明媚,像是美人的宛然一笑。
而此时,亓清商道处。
一对穿着白色斗篷的人马拖着行李在拥挤的商道里穿行。
这商队与旁的商队不同,是既不买也不卖,只是拖着沉重的车队慢悠悠地在商道里面走着。
终于,那一对的人马行至人迹罕至的墙角处停了下来。
休息整顿间,所有的人都重新规整着自己的行装,只有队末一人躺在放下的行李旁对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队伍里的领队走了过去,恭敬地朝倚在行李上的男人说到:
“殿下,前面便是亓清了。”
说完朝带着斗篷的男子行了一个金番国的礼仪。
那斗篷男颔首,随手将别在自己腰间的水囊递给了为首的男子,男子恭敬地接过水囊离去。
斗篷男躺在行李上,眼神看着在自己旁边休息的车队,又再望了望前方热闹的街道。
南离国,我终于还是来了啊。
带着斗篷的男子像是自嘲一般地嗤笑一声,将腰间的镶着宝石的腰刀取下盘玩指尖。
打开金身玛瑙的剑鞘,锋利的刀刃盖过了宝石的光芒,而刀身剑柄处有着象征着他身份的刻字
“金番皇室烈子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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