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和杨道林两人回到贺州府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远远看到一群府兵在前面围着马车,对视一眼,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下官惶恐啊,怎敢劳烦王大人替下官亲自照看马车。”
杨道林打了个哈哈,分开众人来到马车边,见马儿嚼着草一脸惬意,顿时放下心来。
这已经是夙原县衙唯一一辆马车了,真要是有什么损失,又得肉疼好几天。
“你的……马车?”王松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随即凝重下来:“杨大人刚才去哪里了?”
“是这么回事!”
杨道林笑呵呵的说道:“从符门出来之后,我带犬子游览贺州府,让他长长见识,学习一下王大人的治府之道,谁成想拉扯的马儿这夯货非要吃草,我不许,它就冲我尥蹶子,这不,下官父子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出城,这才赶回来。”
杨真猛地抬头看向父亲,一时间惊为天人……这种瞎话都能编的出来?
更让杨真懵逼的是,王松龄一脸深以为然,点头说道:“畜生就得好生管教,杨大人可别伤着。”
“承蒙王大人关照,下官这就把马儿牵回去严加训练。”
杨道林拱手道别,拉着一脸茫然的杨真走出人群。
王松龄目送杨道林离开,昂着头喊道:“杨大人,别忘了来老夫府上喝茶,青云山极品的毛尖。”
杨道林转身抱拳:“改日定登门拜访。”
渐行渐远。
王松龄的脸色冷下来,身边随从不忿说道:“大人,杨道林一定是在撒谎。”
“你看本官像傻子吗?”王松龄瞥了随从一眼。
随从顿时缩了脖子:“大人何出此言?”
“哼!”王松龄冷哼一声,吩咐道:“去查一下杨道林父子刚才和什么人接触过,贺州府什么时候有如此境界的大儒了,如此异象定不简单。”
众府兵散去,王松龄转身离开前又看了一眼杨道林父子。
。
“会驾车吗?”
走着走着,杨道林拿起马鞭对杨真说道。
老爹,你问过一遍了,我是正经人。
杨真摇头说道:“不会!”
“嗯!”杨道林把手中马鞭塞到杨真手中,转身钻进了马车里面。
???杨真看着手中马鞭,难道他说的还不够明白?
“驾!”
马车辚辚,驶出贺州府。
一路上,杨道林都没有问杨真开学院的事情。
杨真想了想,觉得杨道林怕是认为他开不起来。
只是马车里面总是传来奇怪的声音,嗤嗤的,像是什么漏气一样。
直到回了夙原县杨府,那嗤嗤声还不时传来。
“爹,我们到了。”杨真跳下马车,掀开马车帘子。
里面传来老爹咳嗽的声音,没多久便红着一张脸下了马车。
杨真满脸疑惑,不知所以。
杨道林已经大笑着走进院门:“夫人呐,今天高兴,让后厨多弄几个菜,我要喝几杯。”
柳茹走着莲花步迎了上来,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惊喜。
夫妻两个交头接耳说了几句,柳茹竟然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杨真把马车交给管事之后,走到柳茹身边:“怎么还哭上了?”
“妇人之仁,杨修是去祖州叶家历练,又不会上战场,能有什么危险?”杨道林哼哼唧唧,眼里却有些手足无措的心疼。
杨真无语望天:“儿行千里母担忧,爹你就别怪娘了。”
柳茹顿时哭的更厉害了:“还是真儿知道心疼娘,儿行千里母担忧,可不就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真儿和修儿可都是我的心头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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