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纸鸢再飞回来的时候,太阳都快要下山了。
魏怀柔走到张老头面前,说道:“老人家,明天我会派几个人到您那学习具体的大纸鸢技术,麻烦老人家多多提点!”
魏怀柔之前想派人护送张老头前去粒县,但想到张老头这么大年纪了,不宜舟车劳顿,才想到派人学习这个办法。
但有技术在手的人,一般都是比较排外的,没有拜师学艺,磕头敬茶,就不会传授。
所以魏怀柔也很担心张老头不会传授。
果然,张老头摆摆手说道:“姑娘,老朽的手艺,只能传给老朽的家人!”
开玩笑,他这手艺要是传出去了,他以后得子孙后代们该怎么养活自己啊?
站在不远处的魏文龙闻言脸色一变,往前急走几步,就要越过魏怀柔走到张老头面前,命令张老头传授,却被魏怀柔不动声色的拦住。
魏怀柔冲魏文龙做了个稍安勿躁的表情,就朝张老头说道:“既如此,我能问老人家一个问题么?”
张老头方才也看见六公子那怒气冲冲,想要把他拉出去斩立决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擦了擦冷汗!
传闻新帝脾气火爆,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姑娘请问。”
“不知您儿子,是不是全程参与过做纸鸢的活呢?”
“这是自然的!老朽一个人,这几天的时间,恐怕太短了!”
“那好!我借令儿一个月,不知可否可行?”
张老头一听,顿时被吓住了!
“姑娘可否放了犬子?得罪姑娘的是老朽啊!”
眼看着张老头痛哭流涕的,魏怀柔一阵哭笑不得。
“老人家在想什么呢?我何时要挟了令儿吗?我是借一个月,不是要挟他来逼迫您的!”
张老头顿时傻了眼,难道真是他会错了意?可是,一个月后,他是不是就见不到他那个听话的儿子了?
“老朽愿意传授,老朽愿意传授。”
魏怀柔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老人家不必担心,就借令儿一个月即可!
明日一早就会有马车来张记接令儿,请务必把大纸鸢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另外,就今天这个大纸鸢,我也买了!”
见摄政王执意要把儿子带走,张老头登时泪眼婆娑起来,抱着儿子就开始悲呛道:“儿啊!!是老爹害了你啊!!”
张老头无比悔恨,方才没有答应摄政王提的要求,都是他那死犟的脾气害了儿子啊!
魏怀柔揉了揉想要扬起的嘴角,拉着魏文龙走到了不远的地方。
嗳!她没说什么很让人误会的话吧?张老爹怎么突然一下子情绪这么激动了?
半晌后,两人终于结束了哭天抹泪。
魏怀柔命四个大内侍卫和张老爹父子两人回了张记,然后就和魏文龙则回了皇宫。
张记,张老爹丧着块脸打开了大门,虽然很不想搭理那四个人高马大,庄严肃穆的侍卫,但耐不住人家官威在呀!
只好泡了点茶水给他们喝,然后随便弄了点吃食将就一晚,便安排他们休息了。
在做吃食的时候,张老爹甚至有放点砒霜进去的念头,又想到他要是放了砒霜,这黑天半夜的他也出不了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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