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简行一直没有说话,郝重转头看了她几次,也有几次尝试开口说些什么,但看到她的神情,最后什么也没说。
突然、简行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简行皱了皱眉,不想接,过了一分钟对方又打来了,她只好接通。
“喂,您好,哪位?”简行靠在座椅背上,捏了捏眉心。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简博士您好,我是刘新,前几天我们见过的。”
“嗯,我记得,刘博士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听出刘新声音里的焦急,简行下意觉得是和毛毛有关,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郝重本来正在认真开车,听到简行的称呼,一下子警惕起来,偷眼看了看她。
“简博士您好,我现在在康仁医院,能不能麻烦您过来一趟?”刘新的声音更急了,“毛毛在这里,情况很不好,您快过来啊。”
“康仁医院?刘子妍不是在市立医院就诊的吗?”简行回头看了郝重一眼,示意他去康仁医院。
那边刘新不知道又说了什么,简行说了句马上到,就把电话挂了。
听出是和病人有关,郝重也来不及吃飞醋了,找了个最近的出口,下了高架。
车子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家破旧的建筑旁边停了下来。
“这是哪里?”简行怀疑郝重走错了地方。
郝重解开安全带,皱眉解释,“根据你提供的信息,奉城符合条件的康仁医院,就这一个,下车吧。”
简行这才发现事情不简单,“这里是什么医院?”
“黑诊所!”郝重轻轻一推,大铁门就被推开了,借着手机的微光,两人一前一后进去。
院子里所有的房间都关着灯,黑漆麻乌的,只有三楼的一个房间还亮着灯,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默契的往大楼里冲。
刚走到三楼的时候,就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争吵声。
“你赔我女儿!”一个女子凄厉的叫声。
简行听得出,正是毛毛的妈妈。
“这位家属,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们之前是签过免责合同的呀。”一个有些阴柔的男声响起,“再说了,治疗之前我也是跟你们解释过的呀,我们这个治疗方式,是绝对安全的,但也不保证有特殊情况出现,你们之前也是体验过的呀,对不对?”
“我不管,你害死了我女儿,我跟你拼了。”女人的哭喊声很绝望。
之后是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
借着走廊里的微光,两人快速走到还亮着灯的那间房间门口,只见里面刘新和毛毛妈妈都在里面站着,旁边有个病床,病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毛毛,再旁边是一推狼藉,一个肥头大耳,还有点谢顶的男人坐在一堆狼藉中,正捂着脑袋哼唧。
刘新一抬头看到了简行,安慰了毛毛妈妈几句,径直走了过来,“简博士您来了。”
简行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刘新出来就蹲到墙角去了,颜色灰败,丝毫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那就长话短说。”郝重冷声道。
刘新简单的把事情讲了一下。
原来那天的小护士听到了毛毛和简行说的话,还复述给了田医生,田医生立刻跟家属说了。
就毛毛爸爸那个脾气,知道后肯定特别暴躁,当场就打了毛毛一顿,然后就粗鲁的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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