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去有个不要命的提了一嘴后宫的面首生活混乱,然后甄宓问都没问直接把嚼舌根的人连根拔起—剁了命根子,还有这半截舌头,一起腌制成年货,逼着他的家人吃完。
这种事情发生的情况就那么一次,可也就是那么一次的残暴,几度叫后宫的面首安静了很长时间,没有争宠,也没有造作。
于此,甄宓还是深深佩服原主的果敢。
因为她自问自己绝对没有这样的魄力。
御书房今天的奏折还蛮多,不知是不是下午睡时间长了点,快到晚膳功夫,甄宓居然还剩下十来本奏章。
废寝忘食给看完再说?
算了算了。
要是没请沈国公,或者甄宓不完事儿不会动筷子的;但毕竟有位贵宾,不可以懈怠。
原主是个吃素的女子,而两个男子却是无肉不欢。尤其是当沈国公看着满桌子的绿意盎然,心头不免有道沉重的枷锁。
说好的一起用膳,她当真不考虑别人。
甄宓确实就是这样的个性。
显然是她不知道原主的吃素习惯,不过也奇怪看着一桌子的生机活力,竟然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嘴巴塞着鼓鼓地招呼着他们,“快吃啊!这个佛手莲花可好吃了!”
任弋和沈国公面面相觑,一个是莫大的失落,而一个是莫大的难过。
任弋失落的是吃饭的时候还有第三者,还是位重臣。
沈国公难过的是期待的晚膳,没有荤腥,食之无味。
他们二人谁都不愿意拿起筷子,可谁又都不愿意开口离开。
“那陛下就多吃点。”不过,会说话的可就要比不会说话的要顺眼多了。
任弋看上去平平无奇,除了样貌出众,家世和风度,完全没有一点儿在沈国公之上。
但令沈国公哑口无言的却是,自己不知道怎么打破饭桌上的僵局,竟是由一个面首代劳,而且还十分自然,没有半点做作。
这着实让人感到意外。
“陛下,微臣身体不适,想先行……”
沈国公也不想,更不屑同一个面首较高低,毕竟前朝的位置稳如泰山,后宫的牌子飘飘欲坠。
“好,姑姑你送送。”
沈国公万万没想到,这个点儿说请辞居然被准了,甄宓可是一整个白天都没理会。
其实甄宓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沈国公知道有任弋的存在,短期内肯定不会塞人进自己房里,夜里也能多些静谧。
不过她最没想到的却是:沈国公前脚刚走,任弋后脚就露出了真面目。
“陛下,人走远了,我们—”任弋露出狡黠的目光,嘴角扬起的弧度,可以挂得下好几把佩剑了,“不如谈谈?”
可一门心思扑在美食上的甄宓,哪里有那个闲工夫想着其他,筷子继续夹膳食,不一会儿碗里就堆得和小山似的,仿佛刚从牢里被放出来。
“陛下,谈谈什么呢?”然而任弋却不打算给她过多机会反应,夺过她的筷子,凑近她的鼻尖,低沉沙哑的嗓音,一入耳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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