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出现了。”
短短的五个字,宋天富说出来的时候,仿佛用尽了全身都力气。
确切的说,是李海的尸体出现了。
这就说明,他们昨天的猜测是正确的,山羊胡子真的是内奸。
宋天富非常清楚的记得,当初李海被白皓宇搜魂之后,尸体就是山羊胡子去处理的。
在天福酒楼这么多年,山羊胡子若是连具尸体都处理不干净,那他如何能成为酒楼仅次于宋天富的二把手?
“我们暂时不能轻举妄动了,就是不知道钱师弟他们……”
宋天富说到这儿,突然抬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一个七尺高的汉子,此刻眼里竟隐隐有泪光闪过。
“都是我的错,我的失误……”
一想到王家水牢关押了那么多的同门弟子,他就心如刀绞。
“宋师兄不用担心,钱师兄他们能撑得住,既然这条线断了,那我们再找一条就是了。”
白皓宇也没了吃饭的心思,当下坐下来同宋天富说起王家的事情:
“我昨天晚上去看了,王家依旧在钓鱼,说明他们暂时不会对钱师兄他们下手。”
“既然山羊胡子这条线走不通了,我们就再去找一条。”
当然,白皓宇之所以如此气定神闲,还是因为昨晚吞噬了那头背生双翼的叫猿的邪魂。
陇西城的邪魂,大多都是有组织的,而猿正好是其中的一个头目。
在猿的记忆中,与他实力相当的还有三只,都是背生双翼。
他们平日里都躲藏在陇西城外的密林中,只有闻到人的气息,才会出来吞噬。
当然,像猿这样的存在,就是为了约束那些没有修炼出实体的邪魂,不得进入陇西城侵扰城中人族。
但是,猿是可以随意出入陇西城的,而且他只去一个地方:
天香楼。
掌柜是一个女子,白白嫩嫩的,气血很旺盛,应该很好吃。
但是,猿知道,他不能吃这个人族,而且以他的实力,也吃不了这个人族。
“再找一条线,谈何容易!”
宋天富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再找一条线,可王家在陇西城经营了这么多年,其根基深不可测。
若自己一不小心,被王家套进去,那水牢中的那么多宗门弟子恐怕都活不下去了。
连带着,还要把眼前这位白师弟也搭进去。
“宋师兄,你可知道天香楼的掌柜是什么人?”
若非猿的记忆,白皓宇还真不知道,陇西城也有一个天香楼,而且掌柜还是一个女子。
“天香楼的掌柜叫香海,表面是一位炼神境初级的强者,但其真正的战力恐怕能吊打炼神境中级。”
宋天富听白皓宇提到天香楼,不由微微一愣。
“巧了,我在东临城的时候,和这位香掌柜见过面。”
白皓宇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隐隐觉得,这王家刻意为难天藏宗,怕是也牵扯到了邪魂一事。
毕竟,这百年来,荒州唯有天藏宗在一直抵抗着邪魂,说是凭一己之力护住了荒州安危也不为过。
或许……
白皓宇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念头,但只是一闪而过,他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你是说……这香海有问题?”
宋天富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从商业角度来说,天香楼可是天福酒楼的死对头。
“我和毛毛先去看看,说不准会有意外的收获。”
从天福酒楼对面的巷子穿过两条街就到了天香楼。
如果说,天福酒楼给人的感觉是简单大气,那天香楼则给人一种财大气粗的感觉。
天香楼占地约百亩,远远看起来就像是个别墅群。
而且每一栋建筑都金碧辉煌,光彩夺目,各种雕栏玉砌、珠围翠绕,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满目琳琅,目不暇接。
白皓宇一进大厅就把香海曾经交给自己的玉佩递了过去。
站在柜台后的胖掌柜一见这玉佩,圆滚滚的身体如同一颗球一般,飞速滚了过来。
“贵客光临,有失远迎,里边请,里边请!”
掌柜油光铮亮的脸上堆起来满满的笑容:
“不知贵客来小店是吃饭还是落脚,又或者可以尽情的放松放松?”
胖掌柜说到“放松”二字的时候,还朝白皓宇使了个颜色,一幅“你懂,我懂,男人都懂”的表情。
“我们就是来吃个饭,顺便过来拜见香掌柜。”
白皓宇一见胖掌柜那挤眉弄眼的神色,心中不免又想起了“又白,又大,又软”的林师妹。
“哼,这年头,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拜见香掌柜了。”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有人开口,随着一句话说完,这人已经来到柜台边上。
白皓宇看了一眼来人,转头看向林毛毛。
林毛毛脸色有些不好看,但看见白皓宇看自己,依旧挤出一个笑容,示意自己没事。
来人正是那天晚上,他们在明珠楼窗户看到街道上的那个人。
那个,岳珊珊依偎着他,招摇过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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