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真的挺严重,不过不在颈项。
适才她被暴民踢了好几脚,肋骨到现在都痛得抽气,也不知道断没断。
“我这里有些药,擦一擦吧。”
江雁回看着他手里出现的碧绿药瓶,犹豫了下伸手接了过来,却没立刻擦,只是把身上的外袍拢了拢,确定遮掩得严严实实这才放心。
沈焕看着她的动作,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窗外:“江姑娘这么晚要去何处?可需我派人送江姑娘回家?”
被他这么一问,江雁回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我要进宫找父亲,沈……掌印,可否帮忙?”
沈焕看上去没什么反应,只是视线在她脸上停了停:“可是出了什么事?”
江雁回点了点头,一想到家中尚在高烧中的幼妹,又想到江家可能即将遭遇的事件,她眼底迅速泛红,隐隐噙着水光,声音发颤:“我妹妹发烧了,好几天了都不退,嘴里一直叫父亲,这几天金陵外面一团乱,原先的大夫都不见了,我怕妹妹有个三长两短,也只能碰运气冒险进宫找父亲,只是没想到,这条原本有禁卫军的官道今天也全是暴民……”
她说这些的时候,一双如小鹿般清明的眼睛水光潋滟,眼泪欲落不落,强忍着的无助神情比直接哭起来更让人觉得我见犹怜。
至少沈焕是这么觉得的。
要不是因为见过她的真面目,他几乎都要被骗过去了。
“江姑娘莫急,我正要进宫,既然同路,便送姑娘一程。”
江雁回眉间一喜,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好似满天星辰:“当真?”
沈焕嘴角含了一丝笑,吩咐车夫:“走。”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那些暴民的身影也一点点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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