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者分明早已预料他的动作,那匕首才刚刚出鞘,江尚中已被钳制。
到底只是个文臣,从未做过行刺之事,轻而易举就被训练有素的禁卫军团团围住,寒剑抵在他颈项,逼得他不得不弃了匕首。
沈焕低头,将昏迷的江雁回从地上抱了起来。
“沈焕,你放开雁回!”
江尚中惊得欲再动作,却被禁卫军压制得死死的。
沈焕抬眼吩咐:“江大人行刺本司,意欲不轨,但本司念江家累世公卿,劳苦功高,先收押禁宫大牢。”
禁卫军领命,将江尚中带了下去。
临行前,江尚中咒骂沈焕不得好死。
沈焕听了没什么反应,只是嘴角轻轻勾了勾。
不得好死而已,这世上哪儿有人死得心甘情愿?既然不是心甘情愿,那怎么死的有什么区别。
况且,他又不是没经历过。
江雁回醒过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她惊厥而起,第一时间便是找父亲。
“江姑娘莫急,江大人好生生正在宫中祈福,平安着呢!”有侍女上前来服侍她起身,江雁回这才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而眼前的丫鬟同样陌生。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侍女笑道:“这里是左司府,掌印见姑娘昏迷不醒,身上又到处都是伤,再加上天色太暗,外面都是暴民,便暂时将姑娘安顿在此处。”
左司府是司礼监成立的组织,相当于司礼监的别称,而司主正是沈焕。
“那我爹呢?”
侍女面上露出困惑:“诸位大人都在宫中祈福,江大人自然也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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