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不知道什么是卫生,只有一种被深深被欺骗的感觉,亏他刚刚还在纠结要不要救人,闹了半天,他压根就不是羊角风。
“不,不用了,柳条也挺好,习惯了。”
洗漱完,江流儿跟在吴天身后,进了禅房,一般金山寺的和尚早课都是在大殿里做的,只有玄字辈以上的僧人才有资格单独在禅房里做早课。
“你先前学过那些经文?有哪些是能背诵的?”吴天一板一眼的问。
江流儿颇有些自豪的挺了挺胸脯:“只学过《心经》和《大悲咒》,都能背诵。”
“嗯,还行,那今日的早课你便将这两篇经文诵念各十遍吧。”吴天说完眼睛一闭,就诵念起了经文。
江流儿有意探听他念的什么,无奈没学过,听不懂,无奈,只能放弃,开始诵念起“心经”。
等到江流儿诵念完十遍《心经》和《大悲咒》,发现吴天还在诵念经文,而且最让江流儿不可思议的是。
虽然他听不懂吴天诵念经文的含义,却莫名的感到舒适,心境祥和,更加让他瞠目结舌的是,随着诵经声的起伏,吴天周身似乎有一道佛光时隐时现,仿佛是在呼吸一般。
江流儿不由惊出声来:“这是,禅定?”
主持方丈授课时曾经讲过,禅定是所有僧人梦寐以求的状态,整个金山寺也只有少数几位高僧达到过禅定状态。
法明长老曾经对他讲过:禅定亦即止观,止是放下,观是看破,所有能够达到禅定状态的僧人,必定是大德高僧,心如止水才能无欲无求。
禅定者,外在无住无染的活用是禅,心内清楚明了的安住是定,外禅内定,禅定一如。对外,面对五欲六尘、世间生死诸相能不动心,对内,心里面了无贪爱染着,参究禅定,那就如暗室放光了!
江流儿不由擦了擦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然而,事实证明,并没有,吴天周身佛光不仅没有寂灭,反而越发灼目。
“为什么会这样?”
江流儿心底闪过一丝嫉妒,他不明白,为什么像吴天这样心术不正,且疑似修习魔道功法的人,居然能够轻易达到传说当中的禅定状态。
就在此时,吴天突然睁开双眼,见江流儿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他,不免有些疑惑。
【这小子怎么了?难道是被本帅哥的忧郁气质迷倒?话说他该不会是个gya吧?】
江流儿皱着眉头,完全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是gya?这么奇怪的发音,难道是梵语?
“咳咳,距离早课结束还有点时间,师父吩咐过,若你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问我。”吴天清了清嗓子。
江流儿暗暗腹诽,他才不相信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对佛法能有多深的理解,于是灵机一动。
“玄空师兄,我曾听云游僧讲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国王将王位禅让给儿子,随后自行剃发出家,发心追随佛陀修行。”
“一日,他前往王舍城托钵乞食,没想到在城门中被一头刚生产的母牛触抵而死。牛主人认为这只母牛是不祥之物,心生恐惧,便将牛转卖给他人。”
“买主牵着母牛到河边喝水时,却被母牛从背后用角攻击致死。买主的儿子非常气愤,立刻将母牛杀了,并把牛肉拿到市场上卖。”
“当时,有一位乡下人非常喜欢吃牛头肉,便买了牛头肉并用扁担担回家。在离家约一里多的路上,他把牛头挂在树枝上,坐在树下休息。过了一会儿,牛头因绳子忽然断裂而落下,牛角正好刺入乡下人的头中,此人当场死亡。”
“师兄你说,到底是牛该死,还是人该死?若是人该死,又是谁该死,谁不该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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