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闲出了宫门,确定甩开了跟在身后的尾巴后,来到了一家酒楼的雅间,里面坐着一个男子,似乎在等什么人。
扶闲刚一进去,那男子行了一礼后,从怀里取出一个用蜡封着的长条状物品。扶闲轻轻捏碎,扫了两眼,淡淡开口:“知道了,按照吩咐的做就行。”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这个快马加鞭,送到你们将军手里。”
“遵命。”男子低声说道,却是易容成了一个市井之人的模样,快速离去。扶闲坐在酒桌上,手指摩挲着酒杯,他心里确实已经有了一个周密的计划,但是这个计划如今却有了一个未知的变数。
叶非晚在扶闲的宅邸里跟小丫头们玩着投壶。跟着叶非晚的那个翠果虽说叶非晚也教了她一些投壶技巧,但是她总是学不到精髓,壶桶边上已经落了许多的箭。
“太难了…这比以前公子让我学认字还难。”翠果又投出一只箭,那箭挨着箭筒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吧嗒一声。
“好姐姐,你投壶技术已经很不错了。你瞧,不是还进了两支吗”一旁的侍女把翠果丢了一地的箭捡了回来,放在箭筒里。
翠果却是死活都不愿意再试了。
扶闲一进府,就看着一堆人围在边上,便好奇的过去打量着,只见叶非晚一手捏着箭,往前那么一掷,只听“咻”的一声,稳稳当当的落在箭筒里。
“翠果你再试试,一定可以的。”叶非晚又逮着翠果的手,喊她上来投。
翠果涨着脸,快要哭出来了。“姑娘,我真的学不会。”
“你们玩的挺热闹。”扶闲淡淡开口,那些围着叶非晚看投壶的下人一听声音,吓得都跪在了地上。
“你回来了?”叶非晚看了一眼扶闲,便回过头,继续拉着翠果投壶。
“你们都下去。”扶闲遣散了那些人,叶非晚只觉得无趣,便也想要走,却被扶闲一把抱在怀里动弹不得。“晚晚这是生气了?”
“你这拐着弯骂我小气呢!”叶非晚捶着扶闲的胸口,脸红了一半“那些人都看着呢…”
“看着就看着,难不成还有人敢说闲话?”扶闲却是低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包炒栗子。
“你特意给我带的?”叶非晚接过炒栗子,便被扶闲一把抱起,往里屋走。
“扶闲,你这做是什么。”叶非晚看着扶闲,微微一怔。
扶闲看着面前这个笑眼盈盈的女子,她脸颊微红,眼睛却是直直的看着自己。“打算教你一些防身术。”
“嗯…啊?”叶非晚听着,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防身术?”
“晚晚,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得学会自己保护好自己。”扶闲突然间郑重了起来,就连眼神都带着一丝坚定。
叶非晚只得应着,“可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
她只听闻前脚五皇子进了宫后脚扶闲就被皇上叫了过去。虽然有些不太相信,但她还是轻声的开口问道:“是不是我们偷偷骑陛下赏的马被知道了…”
扶闲闻言却是一笑,他以为叶非晚至少也是说那日听说的反贼一事。“你想的还真奇怪,陛下哪里就这么小气了?只是让你学点东西打发时间罢了。”
“啊?”叶非晚听说要学一些防身术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好端端的学这个做什么?”
“这次不同以往,虽说我会让人保护你。”扶闲握着叶非晚的手,有些不大放心的说着:“终究还是会有顾不了的地方,你自己学一点防身,普通的毛贼之类的自然是不用怕。”
“不过最近皇城里来了一些危险的人,晚晚还是待在家里安全些,账本随时查问都可以。”
叶非晚听闻扶闲语气郑重,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同意了。过了没两日果真来了一个身着轻甲的女子,那人眉目间自有清风明月,眼神里且藏着万里星河。
“叶姑娘安好。”她抱拳行礼,随即就坐在了一边。
倒是不拘礼。叶非晚亲自端着茶水过来,扶闲提前说过了会有一个武将过来,那人莫非就是这个姑娘?
“姑娘不必多疑,我确实是。”那个女子声音也略微粗了一些,常年在外领兵的缘故,身上也多了一些男儿的爽朗。“末将刘婧,父亲是镇远侯刘筠。”
叶非晚虽然不太跟着扶闲走动,却在听五皇子跟扶闲的商讨中听过这个名字。刘筠,刘将军。和夫人生有两子一女,三个孩子从小跟在刘老将军身边长大,耳濡目染,自然也是跟着刘老将军常年征战。只惜,刘老将军的那两个儿子都战死沙场,唯一的女儿继承了衣钵,一套剑法使得行云流水,早早的就在军营拼搏出将军的头衔。
“见过刘将军。”叶非晚行礼。
“军中礼仪不似京城这般复杂,叶姑娘不用这般。此次回京复命,有个朋友特意嘱托在下传授叶姑娘一些防身之术。”刘婧喝了一口茶,茶汤清淡,回口清香。“姑娘若没有其他的事,便开始了。”
说着便起身往门外走去,叶非晚连忙跟了上去,外面马夫牵着两匹骏马早已等候多时。
“小心点。”刘婧一个快步上去,伸手打算拉叶非晚上来。她想着,这人柔柔弱弱,虽然扶闲说过会骑马,终究也是坐在马上遛个弯罢了。没曾想叶非晚并没有上来,她只是走到一边,摸着另外一匹马。“叶姑娘会骑马?”
叶非晚坐了上去,握着缰绳,眼里也多了两分神采,这看的刘婧心头一喜。正在心里想着,叶非晚便骑着马来到了刘婧身边。
“将军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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