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晚回到了屋子,把账本丢在一边。翠果瞧着叶非晚不太想看账本,便问着:“姑娘让他取来了原本,怎么却不看?”
“傻翠果,你看上面写的账目全都是工工整整,就算是有圈画出来的都是特意做出来给我们看的。”叶非晚坐在了窗边的软塌上,手里拿着一本话本。“这种糊弄人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翠果听着也是过去翻了两页,果真是工工整整的。“他们怎么欺骗姑娘?”
“不过是看我年轻罢了。”叶非晚也懒得跟那金算盘理论,亏空的银子还想赖到自己头上?想都别想。“你以为人人都是好的?若是不贪图荣华富贵。怎么都说掉进钱眼里呢。”
“那怎么办。就由着他诓骗我们吗?”翠果听着也有些气愤,不过她气的是银子收不上来就买不到好果子。
“这有什么难的。”叶非晚笑着望向窗外,芭蕉翠绿,“且让他松懈两日。”
翠果听着叶非晚已经有了主意,也不过多询问,依旧坐在廊下编织她的香囊。
叶非晚翻着话本,这里面的新鲜故事倒是有趣,看的入迷也把编香囊的事忘在九霄云外了,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才想起还有个香囊没有做完,收了书重新把香囊取过来。
才定神编完了穗子,只觉得头上一阵晕眩,胸口也有些喘不上气。捂着帕子咳了两声,才缓缓回过神来。
她瞧着外面火炉上的药冒着热气,也就端着倒了一碗,一口喝下去自己捡了两个蜜饯嚼着,仍旧坐着。
窗外的月早早就挂上了树梢。
上一个月夜,扶闲还跟着自己喝酒,一起说月亮里住的那个仙子会不会想家。
叶非晚趴在窗边,离开大晋的那晚也是这么一个清冷的月夜,冷风呼呼的吹过。竟然也过去那么长的时间了…
叶非晚想着,突然就想起封卿说的边境有战乱。大陈和大晋的边境都挨着鞑靼,莫不是鞑靼要…
这么一想,叶非晚就觉得心里一阵慌乱,她想起当时扶闲走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阵慌乱,难不成是处理边境的事。
应该不会,扶闲虽说跟五皇子相熟,但是也没有熟到可以一起去边境吧。叶非晚想着又觉得好像是有些不对劲,扶闲不在的几天里,好像确实没有看到五皇子的身影。
两个人的关系有那么好吗?
同一个月色下的大陈边境,在一处隐蔽的小屋里,有三个身影凑在一起看着地图。
扶闲和赵公明看着桌上的羊皮地图,眼里露出满意的笑容,刘婧却是看着上面的一处地方皱着眉头。
“王爷,这里行军不妥。”刘婧直接把赵公明划出来的地方否定了。“这里山高谷深,军队前行必定会被埋伏。”
“无妨,并不是大军走这里。我和扶闲商量过了,派十人小队前去。其余的人分三路出发,从这里和这里包过去,杀个措手不及。”赵公明和扶闲对视一眼,说着。
扶闲却看着外面的月亮说着:“过两日他们会有一个祭祀仪式,我算过了,那夜没有月亮。”
“已经推演出来了?”赵公明也顺着扶闲的目光看去,那月果真好看。
“嗯。”扶闲收了目光,收起折扇,扇子直指上面的一处地点“后天晚上,便可成功。”
“末将这就去挑人。”刘婧抱拳,退了出去。
“扶闲,又把你牵扯进来了。”赵公明抱歉的说着。
“公明兄也会抱歉,真稀奇。”扶闲打开扇子,原本这事他早就安排好了,赵公明突然写信过来说遇到了麻烦,他只得快马赶过来。
“探子传回消息说跟我们对峙的敌军突然撤走了一波人到这里。”赵公明指的地方,是大晋的边境。
“他们的手伸的真长,打算同时打吗?”扶闲看着上面的小旗子,这未免太心急了些。
“新上位的是鞑靼的大皇子,老鞑靼王打算历练一下他,没想到他这么急功近利,倒是给我们创造了一个机会。”
“也不见得是好事。”扶闲坐了下来,手里摩挲着那代表大陈的小旗子。“大陈现在内忧外患,若是消息有误,我们可就危险了。”
那旗子被放下了大陈军队的后面,前有狼后有虎,做前后夹击之势。
“你说朝里的那些人?”赵公明想着那有内鬼的纸条,就皱了眉。
“如今也只能搏一搏了。”扶闲瞧着大晋的鞑靼旗子,“大晋的国主应该快来了吧。”
“探子说他…好像去了大陈。”赵公明说着。
扶闲自然是知道他去大陈做什么,也没有说话,依旧是瞧着羊皮地图。
赵公明尴尬的咳了一声,也低着头看着地图。刘婧进来的时候看着两人气氛有些尴尬,也瞧着地图。
“王爷,扶闲公子你们俩在这看什么?”刘婧看着地图,上面的确没啥好东西啊。
“你看这鞑靼。这里,这里,都屯兵。”赵公明指着上面的红叉,“我不知道他们粮草怎么跟上的。”
一提起粮草,刘婧和扶闲一起抬起了头。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刘婧一拍桌子,外面的侍卫问声探了一个脑袋进来。
“你俩今晚跟我走一趟。”刘婧点了两个人,“带上火油,我们送他们一个惊喜大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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