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些许事情没有办完,姑娘也别伤心。”翠果安慰着。
叶非晚嗯了一声,让翠果把晾着的药端过来。这么苦的药,喝久了竟然也不觉得苦。前来诊脉的太医也说自己身上好多了,过不了几日也就不用喝这些药了。
自从上次重书假扮扶闲被叶非晚一眼发现后,叶非晚就难得去戏楼里听戏。一来是不喜欢那些易容术,二来也是讨厌那些个公子小姐的做派。
那个谢元真真是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前脚回去后脚京城就流传出自己嚣张跋扈,出言不逊的流言出来。把翠果气的都在背地里骂了府里那些乱嚼舌根的丫头好几遍。
金算盘那里叶非晚也是一直盯着他,每日都坚持过去查看账本。金算盘最开始还提防着自己,后面也就懒得管了。
“翠果,今日的账本子到了没有。”叶非晚懒懒的问着。
“姑娘,还没来。”翠果剥着橘子。
“我让你看的那些原本你看了多少了?”
“剩了一本就抄完了,姑娘说的没错,跟另一个铺子的账面真的一样。”翠果把橘子递到叶非晚面前,说着。
叶非晚嚼着橘子,沁人心脾的甜。“我知道。”
“姑娘有什么打算?”
“你派几个人去他对家那里,高价收购一批料,然后你拿着扶闲的牌子去找这个人…”叶非晚递出一张纸,交给翠果:“让他照着上面的做。”
翠果接过,出了门。
叶非晚这几日总觉得心神不宁,只当自己是休息的不好,也没有多想什么。放下账本仍旧躺在竹编的藤椅上翻看着话本打发时间,偶尔被窗外的雀儿吸引过去目光,只呆呆的看着它们在空中追逐打闹。
扶闲的院子很大,叶非晚转了一圈脚都走痛了也没有走遍,就索性只去竹林的转悠,闲暇只时就抱来一架古琴对着扶闲以前看过的琴谱学着音律,渐渐的也能弹出几个简短的曲子。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又过去了好几日的功夫,叶非晚坐在马车上打算出去瞧瞧金算盘,忽的听着四周好像说什么五皇子回京了,又说什么刘将军大胜鞑靼,一时之间街上就挤得是人山人海。
“五皇子回来了,诶,你看他身后好像还跟着一个外族人。”
耳边低语的讨论声传了过来,叶非晚也好奇的掀开帘子瞧着。赵公明坐在马上,身后跟着两队士兵,边上还跟着一个打扮不似大陈的高大男子。
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还带了一个鞑靼人回来。叶非晚看着前面的一行人,放下了帘帐,吩咐马夫换条路走。
“我们也不跟他们挤位置,换条路吧。”
马夫应了一声,驾着马车调头,走另一个有些偏僻的小路。还没走到布行,马车就被人拦了下来。
“叶非晚,你给我下来。”谢元真站在前面,眼里没了往日的神采。
“你这是做什么?”叶非晚掀开轿帘说着。
“还装蒜,为什么扶闲公子这几日都没有出门,是不是你?”谢元真瞪着眼,却依旧装着一副纯良的模样。
叶非晚笑着看着谢元真,把她扒拉着自己马车的手打了下去“国公府的小姐,跟我打听一个男子可不太好。”
“何况,扶闲并没有在府上,你自然见不到扶闲的。”叶非晚歪着头,用扇子遮着这有些灼热的阳光。
“你…”谢元真刚想说话,她边上的侍女就跑过来附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谢元真的眼睛顿时一亮。“可当真?”
那侍女点点头。
谢元真看着叶非晚的脸,轻笑道:“叶姑娘,我们走着瞧。看扶闲公子最后会不会选择你。”
叶非晚这听的也是一头雾水,只看着谢元真上了马车渐渐远去。边上的马夫也探着身子问着:“叶姑娘,可还去布行?”
“不去了,回府。”金算盘那里也用不着她去操心,扶闲留下的人手自然能把这些事都处理好。
马车调头回去,正好又撞上了五皇子一行人。叶非晚瞧着那个被裹挟着走在人群里的鞑靼人,那人身材魁梧,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呆呆着走着。
胡尔托走在大陈的路上,他有些忐忑,他这还是头一次来到大陈,这里的人都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他听不明白的话,让他有些紧张。
忽然他看到人群里有个马车驶过去,马车上的人眉眼弯弯,眼眸明亮,让他一瞬间就想到了草原上那个繁星闪烁的夜晚,想到了那个像太阳一样耀眼的女孩。
“塔塔古丽?!”
胡尔托猛的回头,那马车却突然间消失在了人群里,再也看不清了。
赵公明听着胡尔托喊着塔塔古丽的名字,也好奇的回头张望,人群里都是挤在一起的大陈人,哪有什么鞑靼人。
“五皇子,我好像看到了塔塔古丽。”胡尔托眼泪流了出来,月亮山来的人果然没有说谎,塔塔古丽真的在大陈。
她在大陈,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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