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去!”不少认识的同事,甚至不认识的来院人员都冲进了急诊楼入口。没想到的是连我们认为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齐医生也在返回救人的人员里面。
在外等待的人有的感动的留下了泪水,“天下还是好人多啊!”这句话也同时喊出了我的心声,听到这句话我心神震动,鼻头酸涩!。
虚脱的我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啊!不对!”我焦急的重新站起来,四处张望。
“啊!郝墨文!他还没出来!此刻他身边没人!”我内心突然慌乱极了,有种像是要被抽空了的感觉。那个阳光帅气的小伙,那个英勇救人的他又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不行,我要救他!”
我猛地冲进了停电了的漆黑的急诊楼内,隐约间还听见小丽焦急的叫喊声“若玥!回来!”
我火速来到急诊二层,跌跌撞撞的来到郝墨文的病房,撞开门。他还死沉沉的躺在病床上,不知外界的嘈杂,不知死神可能会悄然的降临。
我冲上前,像刚刚背着老爷子般将他拉起,将他的双臂放在我的肩上,可是我刚刚要将他背起时,重心突然不稳,连同我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沉重的他死死的将我压在地上,我的胸口就像被大石砸压一般,胸口闷的喘不上气来。摔倒的瞬间,我的牙齿搁坏了我的舌头,血腥的味道蔓延整个口腔,一缕血丝顺嘴角留下。
但这些我都顾不上,这楼若是再遇上一次强烈的振动,肯定是要塌了的!
此刻我满脑子里顾不得想其他什么,我们两条性命正在和时间赛跑——
我都不知道我此生哪里来的如此大的力气,我猛力的把压在我背的郝墨文掀开,他的头不小心的撞在了床尾处,这下吃痛,他似乎有些知觉,眼球努力的转动了几下——
我没空去摇晃他,或者试图将他晃醒,按平日里的规律推算,此刻他正是昏睡的药物效果发作之时。
我架着他的胳膊,他整个身子压在我单薄的肩上,我们左摇右晃的走出了病房。
此刻,风巧巧穿着高跟鞋,哒哒哒的慌张的跑出楼梯口,出现在楼道尽头。
我大叫着她前来帮忙,终于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再次逃出了急诊楼。
这次我像使尽了人生中全部的力量。在人群聚集的广场上,瘫坐在地上,似乎再也站不起来了。
不远处,郝墨文半躺在风巧巧的怀里,他不时的摇摆着头,眼帘似有睁开的迹象。
我的电话铃声也想了起来!我的父母从远方打来电话,询问我是否安好。
原来我们距离震中不远——
“10月12日14时38分,在广云自冶区丰赢市(北纬24.78度,东经112.44度)发生5.1级地震,震源深度10千米。震中距长冶镇7千米、距临台市城区58公里,距北宁市区89公里。深圳、香港等地区震感明显。”手机视频中传来时事新闻。
所有人的心都焦急的关注起长冶镇的消息,人群中更是有人听到这个消息,紧急的拨打起电话。
他的家人就在长冶镇,一个男人在众人面前嚎啕大哭起来。
这个男人的手机对面是永远不变的电话忙音“嘟嘟嘟——”无限重复着,却没有人应答。
沉默——,无尽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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