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白担心,可也还是没有多过问什么,“你若不想出去,我便叫乐然过来给你医治就好。”
离落抽了下鼻子,似乎难以压制心中的委屈,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月白师兄……”
如果说她还有舍不得的,月白师兄便是了,她原本不打算见他跟他告别,可是他居然一听她病了就连忙过来,
这让她更难过,更舍不得。
“离落,你怎么了……”慕月白见她的眼珠一颗颗地掉下来,露出了些许惊讶,当他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离落已经猛地扑进他怀里。
仿佛要把连日来的委屈难过全都发泄出来,离落紧紧地用手环住慕月白的窄腰,脸埋在他胸口,眼泪瞬间就把他的衣襟浸润了一片。
慕月白先是手足无措,然后也慢慢静下心来安慰她,“好了好了,没事的,月白师兄不会让你有事的……”
纤长白细的手指一遍一遍地,轻柔地抚过她的头发,还有慕月白身上独有的淡淡的香味,让离落不由得把他抱得更紧,哭的也越发狠,娇弱的身体微微在他怀中颤抖。
大约是听见慕月白逐渐脱离平静的心跳声,离落才抽身把手松开,抹着眼泪道歉,“对、对不起月白师兄……我是不是让你难受了……”
慕月白注视了她一会,依旧笑容温和,“没有,也许,你哭出来会好一些。”
确实,离落努力把自己满是泪痕的小脸用袖子擦了个干净,然后伸手摸了摸月白的衣襟,低声说,“月白师兄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她是真的觉得有点内疚,因为慕月白这一身白衣与其他人都不同,几乎从来都是不染一尘,飘逸似仙,可她却把眼泪沾了上去,总觉得像是犯了错一样。
“无妨,”慕月白毫不在意地一笑了之,“只要你能觉得好受些。”
离落点了点头,略带苦涩地笑道,“月白师兄,谢谢你……”她不能再哭了,否则会下不了决心离开的。
慕月白还是在意她是不是真的身体不适,打算把李乐然叫过来给她看看,离落却婉拒,说自己只是有些乏力,多睡一会就好了。
慕月白让她好生躺着,安心休息,并贴心地给她盖好被子,又在房间的香炉中添了能安神静气的香进去,把一切安置好后才关上门离开。
离落躺在床上,开始回忆这两年来的点滴,然后眼皮逐渐变沉,陷入了梦乡。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顾永郎给她带了饭菜回来,对他这个人来说,人是铁,饭是钢,少一顿都不行。
“顾包子,要是我不在了,你会不会想我呀?”离落一边吃饭一边说笑似的问他。
顾永郎躺在床上翻书,听她这么一说,直接坐起,“你这什么意思?阿落,我们可是最好的兄弟了,难道你不想跟我同住了?”
离落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顾永郎就走到她身边,有些心急,“是不是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还是晚上睡觉动静太大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没说要搬出去啊。”离落解释道。
顾永郎这才松了口气,在桌子旁坐下,“呼,吓我一跳!阿落,你可不能那么不讲义气。”
离落接着装作若无其事,“其实也没什么啊,没有我,不是还有顾秀呢吗,你不会一个人的。”他俩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话是这么说,但是……”顾永郎憨厚地挠了挠后脑勺,“我知道了,是不是顾秀惹你了?其实我都知道了,他也想亲自来给你道歉来着,只是我说你这两日不舒服,让他别来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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