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浣感激桑来以命相护,但是她不能走,她是极桑渊的弟子,是极桑渊渊主的女儿,更是未来的渊主,不仅是她不能这样,余明章也不会同意她这样做。
“我不会走的,我不能拿你们的性命来换这条生路,我做不到,爹也不会允许我这么做。”
桑来听见余浣这话,直直看着余浣,这个曾经会因为偷偷下山只为了看个皮影戏的小师妹,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不畏生死了。
桑来侧首对余浣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天就同生同死,若我们今日都能活了下来,大师兄就把我埋了多年的酒拿出来喝。”他紧握着手中的剑,眼神和神情却严肃到了极点。
他回过头,看着眼前这些想要上前却犹犹豫豫的人,又深深地看向这群人后边的司恒。他向来稳重沉着,此刻,脸上却布满了杀意。
余浣就这么看着桑来的背影,她才觉得,她的大师兄原来一直都是坚韧的,这背影,写满了太多东西,以至于余浣在后来每每想起这道立在眼前的背影,心里百味杂陈。
桑来一路向前,直奔司恒,拦路的匪人一次又一次朝他挥剑,桑来却未有半分退缩。
余浣与这些人打着,她挥出的每一剑都在释放她的怒气,本来白皙干净的脸上现在满是灰尘血迹,本来这张脸上常常挂着笑容,现在却充满了杀意与愤怒。
要看桑来与司恒愈来愈近,桑来举剑挥向他,可司恒两指一抬,他身边落在地上的剑就飞起刺向桑来,桑来看着这剑飞起,正要避开就被剑划伤了腰间。
而远处的桑维早已经疲惫至极,面对着十几人的围攻,胸口被身后之人刺穿,终是眼前暗了下去。
“桑维!”桑伽看着桑维倒地,这一声带着喉咙的嘶哑,他很快跑过去趴在桑维身边,眼泪止不住的掉。
正与这群匪徒中厮杀的余浣闻身转头,心中如万斤巨石坠地一般,她喊道:“二师兄”。可是她脱不开身,这些人还在和她纠缠,她只能疯了似得用剑砍向他们。
他们关系好,桑维时常教余浣功课,他也是极桑渊最护着余浣的人,平时少不得帮余浣偷溜下山,有时惹得自己也受罚。每次他跟渊主和桑来下山的时候总会给余浣带很多好吃的糕点和好喝的酒酿。
可余浣只能看着他倒在自己眼前,桑来看着桑维死了,他晃悠地站起身,拿着剑,与司恒打了几个回合,可他哪是司恒的对手,司恒没有耐心再跟他纠缠,他手中凝气,直接准确地挥向桑来胸膛。
桑来顿住,不一会儿倒下了,桑伽也被几人同时用剑刺入身体…自己的其他师兄弟也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余浣心里怒火不断蔓延,恨意与怒气在眼泪和鲜血中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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