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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余浣用手抚弄着这些快枯死的花草,说到“老头儿,你过来看看,你这花都快死了,每次你带回来了也不好好儿照料,你看,可惜了,可惜了”,余浣说完还“啧”了两声。

李洲说道“这秋天到了,多少花花草草不得枯死啊,这如何能怪我?”

余浣也没说什么,又看了它们两眼,走去石桌前坐下了。

李洲这个老人家,不仅会给它们取些奇奇怪怪的名字,有时候还会对着这些植物说话。

其实李洲自己还会叫错它们的名字,比如把这盆叫做小仙的花叫做阿水,又把真的阿水叫成小仙,但是余浣有时候听到李洲还很亲切地叫它们,也觉得好笑,便调侃他是个老小孩儿,幼稚得很。

余浣笑了下午,拿起茶杯抿了口茶,之后就转起茶杯来,看着正要浇花的李洲。

许久她开口道:“老头儿,你说…我要是哪天不在了,你会不会觉得孤单寂寞呢?”。

余浣看着此刻正在给“小玉”“小兰”“小菊”浇水的老人,突然想,如果自己哪一天离开了,他一个人,应该会很孤单吧,就真的只能对着这些花花草草说话了……

李洲玩笑着说,“还孤单寂寞?你哪天走了我才落得清净呢”,李洲也没转头看余浣,只是低头笑着继续浇花,白了的发,微曲的背,也没有褪去他身上半分的悠闲自在之色。

余浣知道这是李洲说的玩笑话,只是她不知道这个玩笑的期限,若是哪一日她回到极桑渊,也许这个玩笑就结束了吧…

“嗬,那最好”,余浣说着便站起身来,举起手喝了口杯子里的茶,一些细碎的茶渣在杯底,茶香随着蒸汽袅袅而上。

余浣站起身来对李洲说道:“我要去趟街上,待会儿回来”。

“去吧去吧”,李洲见余浣出了院门,李洲又停下手中拨弄这些植物的动作。

他深深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快啊”,又看着这几株快枯死的花,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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