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故意给他难看?
可眼下若是不应,就是跟皇上作对!
刘寿怎么敢呐?
他强忍着心中不愿,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下一刻又立马跪在地上,向元桢诉苦抱怨,口口声声指责顾今宴滥用职权。
顾今宴悠然看着他,已经猜到是哪一件事情。
“皇上,微臣控告摄政王,他……他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对微臣的儿子刘疆滥用职权!竟然派人砍了他的小手指!”
此言一出,殿中皆是一静。
元桢从没听过这件事,是以听到刘寿的话尤其惊讶,看向顾今宴,眸中带着询问之意。
后者没有否认,微微扬着的下巴好似在挑衅刘寿,那意思就是在告诉他:是本王做的,想怎样?
“疆儿一生勤勤恳恳,从未做过不对之事,却被摄政王如此对待。今日臣当着皇上以及肃亲王的面,想质问摄政王,为何会如此残忍对待疆儿?”
刘疆受伤后,从卞城迅速回到京城,见到失去小手指的儿子,当即气的吹胡子!
可听到是顾今宴所做时,想报仇的决心就淡了一些,并不是他畏惧,而是想到皇后生下孩子后,若是太子,则还需要他的扶持与帮助。
眼下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了了。
“摄政王,可有此事?”元桢问。
顾今宴挑眉应下:“确有此事。”
“为何?”
“回皇上,刘疆伤害了臣的人,并且对臣的人实施了绑架,请问,臣应当袖手旁观吗?”他不会避讳洛嘉的存在,哪怕现在当着皇上的面,当着大家的面,只是不会将那两个字说出来。
事情多来龙去脉刘寿自然是清楚点,可他怎么能说出来?反正都是一张嘴,说东说西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儿?
他立即否定,斩钉截铁道:“还请皇上明鉴,疆儿从小本本分分,从来没有犯过事,怎么会做绑架之事?更何况,疆儿跟摄政王交涉不深,怎么还会得罪他的人?莫非摄政王当真是觉得臣这把老骨头好欺负了些?”
自古都有长舌妇,没想到长舌夫也存在。
顾今宴问:“刘疆去卞城做什么?”
刘寿立马道:“走亲戚,有一门远方亲戚在那边。”
“那为何要绑架本王的人?”
“摄政王莫要胡说八道,疆儿根本就不认识你的人,何来绑架一说?倒是摄政王,难道视人命为草芥么?说杀就要杀,说砍就要砍?”
顾今宴懒得跟他理论,只转头对元桢禀道:“砍掉刘疆的手指,臣不后悔。”侧头又道:“若是刘国公介意,可以立即来砍掉本王的手指。”
“你……你!难道就没有王法吗?”刘寿大怒,一股脑挣扎着站起来,指着顾今宴破口大骂:“如此狠心之人,老天爷自然会看不惯!”
“哦是吗?本王等着,永远等着。”
他一向是清冷孤傲的,即便在面对刘寿的指责时,依旧不屑于解释。
殿中争论自然是刘寿落了败,刘疆本就行了歹事,当初在坤宁宫里就漏了马脚,是以除了当着皇上的面抱怨咒骂几句,没有其他的法子。
等到来日,皇后生下太子,真正掌握大局之势,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从宫里出来,乌蒙蒙的天空浸着冷意。
坐上回长公主府的马车,顾今宴闭眼小憩了会,忽然想起昨日南絮说过的话,困意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隔着一道车帘,他的询问再次穿出来:“你昨日说的话,都是亲耳听到的?”
正驾车的南絮叹息一声,不知道主子是不是魔怔了,耐着性子答道:“是真的,属下亲耳所听,绝对千真万确!不过话说回来,主子,你到底怎么了?从昨天晚上知晓以后,已经问了属下五次了!虽说洛二小姐模样的确是不错,但她……都想着要小孩了,肯定以及心有所属,说不定……说不定人家的姑爷已经找好了。”
“近日没听说过洛府要办喜事。”他淡淡道。
南絮也觉得奇怪,他还偷偷问过北方,不过北方什么也不知道。也对,这些私密的事情,洛二小姐怎么可能让他知道?
“主子,从咱们回京以后,你好像还没有跟洛二小姐碰过面?”
顾今宴仔细回想了下,“见过,那日她进宫,本王远远瞧了一眼。”
南絮耸耸肩,不禁为主子感到伤心。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的安排,从洛二小姐出现以后,主子对待她就很不一样。
想想这二十几年,主子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子这样有好感,却又知晓她可能心有所属,实在是难过啊!
车内没有再传来声响,南絮想问,又怕打搅到他,只好乖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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