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支使团当中有一群特殊的人群,他们是十七年前与北晋作战时战败被俘虏的战俘。
杨晟捋直被寒风吹动的鬓角,回首望了一眼这处高耸坚固的城墙,心中感慨万千。
人生,有多少个十七年!
那一年,他正好二十,他依稀记得随军北上的那个清晨,离家走出巷子,回首时,妻子抱着襁褓中的儿子,眼中噙泪,不言不语。
……
季云滔离开小院,来到后院母亲住所,大厅里已经点亮了烛火,季曦儿肥嘟嘟的小手对着燃烧的烛火跃跃欲试,在婢女怀中挣扎着。
母亲端庄的喝着暖身子的羹汤,贵妇人的气质展现得一览无余。
季曦儿见到自家大哥到来,目标从烛火转移到大哥身上,伸出双手,银铃般的笑声传入季云滔耳中。
“抱,抱,大哥抱……”
季云滔闻言只好从婢女怀中接过兴奋的妹妹,季曦儿抱着哥哥脖子,在季云滔怀中蹦跳着。
季母见儿子到来,放下手中的羹匙,接过稚颜递来的帛巾擦拭嘴角。
“听说你从外面掳来了一位女子?”
季云滔老老实实回到道:“是的,母亲”
季母说道:“把掳来的女子放走,往后掳人之事不可再发生,为娘会修书一封给你爷爷,为你讨几房小妾。”
嗯???季云滔一脸的雾水,楞了会儿才回过神来,解释道:“母亲,您误会了,那女子城外的匪首,伏击绑架儿子,这才被儿子擒拿回来审讯的。”
季母道:“既然是匪首,你带回家来关在你房间作甚,滔儿长大了,平常是为娘疏忽,放了那姑娘吧,唉!若让你爹泉下有知你做出这样的事来,为娘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你爹交代”
季云滔闻言头大如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抓个女匪首,就成了欺男霸女的恶霸了?不是,您误会了!
季云滔还想解释,季母又说道:“为娘都是为你好!”
季云滔有些不明就里,母亲似乎有些反常,照理说,母亲不该会为此事过问。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季云滔不敢忤逆母亲的意愿,对着稚颜说道:“稚颜,去让云旗把人送出府”
稚颜施礼,道:“是,少爷”
拍掉季曦儿在自己脸上乱抓的爪子,对于出身到现在父亲母亲都未提起过的爷爷,母亲今日居然开口提起,不禁让季云滔也有了些许的好奇。
就在季云滔准备试探询问时,季母率先说道:“既然无事,就回去休息,有些事情,时机成熟时,为娘自然会告诉你。”
季云滔有些悻悻然的离开后院,回到自己的小院,南宫柔已经被放走,季云滔看美女扭腰的想法也破空。
没办法,季大少爷也只能通过练习刀法来打发这段枯燥乏味的夜生活。
一夜无事……
第二天大清早,季云滔整理好装备,准备出去巡街,六子受了伤,季云滔放了他三天假回去逗儿子。
“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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