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只听闻晴空中一声霹雳,一滴雨水轻轻落在了沈知意的脸颊上,他抬头看向天,空中却不知何时已经乌云密布。
“起风了,下雨了……”
看着毛毛细雨从空而落,这才想起沐纯兮所赠送的那把小红伞还放在客栈,也只好重新再买上一把了。
他慢慢撑开了刚才在集市买的一把油纸伞,将油纸伞挡在头顶上,慢步在雨中的集市。
看着路上因未带伞而四处奔走的人们,还有那些正在赶忙收着摊子的商贩们,沈知意来回观望了许久,他一直在寻找着李空青的字画摊,但是他来来回回看了很久很久,不知怎的,却一直没有看见李空青的踪影。
他一直摆摊的位置,也早已不见人影,摊与字画也都消失不见了。
“看来是知道会下雨,所以提前收摊了?”说罢,沈知意的双脚便再次动了起来,今天关于惜画的故事,他觉得有必要与李空青说说,至少惜画还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姑娘。
他朝着丽州的深处走去,那个让人不容易察觉到的街道,就是这次的目的地。
还未到李空青的家门口,沈知意双眼便察觉到不妥的地方,李空青住所的房门并未关上,大门虚掩着,屋内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沈知意不知为何,突然虎躯一震,连忙收起了油纸伞,也不管这空中飘荡着的细雨,朝着李空青的住所飞奔而去。
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衣衫与裤脚,但他总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沈知意轻轻推动那一扇虚掩着的房门,微弱的光这才照射进了屋子,屋子内一片狼藉,各种物品散落一地,将原本整洁、雅致的住所弄的乱七八糟。
“李空青?”沈知意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他不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入室抢劫也不可能去抢一个穷书生吧?
就在此时,沈知意忽觉身后一道强风袭来,霎时间转身,只瞧见黑暗中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大刀,正朝自己劈砍而来。
沈知意不由得大惊,后退两步,这才发觉“星落”与“断水”都放于客栈,手中只有这把油纸伞。
只瞧他手拿油纸伞,以伞为剑,将那柄钢刀逼停于半空之中。
沈知意单手拿伞,稍稍歪了歪头,瞧不清楚那人的模样,只能看见,那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是个身材健硕的汉子,最重要的是他的那柄钢刀上留有血迹。
沈知意瞧着眼前这个来者不善的汉子,不由得怒道:“你是何人?李空青呢!”
那人并不回答,也不作声,似乎是有意在隐藏自己,他双手使劲,紧握钢刀,将沈知意手中的油纸伞挑了起来,又加快了自身的速度,朝着沈知意挥舞而来。
知意一个后翻身,那柄钢刀与他擦肩而过,虽未伤及沈知意半分,却挑断了他的发带,让他一头长发倾洒而下,遮住了他半张脸。
但还未待他站稳,他忽感一阵阴冷的杀气扑面而来,他猛然转身,便瞧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朝着自己而来,沈知意立马转身躲避,只听得一声闷响,钢刀刺穿了桌椅。
沈知意的身形已被逼近,那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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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开,便不依不饶,一招接一招地攻击过来,但沈知意却不慌不忙,不断躲避,只避不守,不断地观察着这汉子的一招一式,他的出手很是凶悍狠毒,但是沈知意都能够应付自如,丝毫不落下风,反观那人,虽然一次次攻击得逞,但是却越打越心急,一时间也不由得失了方寸。
“有进不退,只攻不守。”
沈知意微微说着,双眼微眯,盯着前方那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汉子,他已察觉出这汉子的武功路数,与自己相比还是要逊色不少,他手拿油纸伞,握住伞柄,将伞当做手中的一把利剑,他轻笑着。
道:“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敌不知其所守也,看好了,这一招叫‘天枢’。”
说罢,那汉子瞧着沈知意的动作与身形,不知名的恐惧涌了上来,他刚想逃,谁知,沈知意根本就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沈知意以伞为剑,轻轻转动伞柄,只瞧得黑暗中一抹倩影划过,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那汉子手中的那柄钢刀也应声而断,那汉子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右手臂上亦被划出一条血痕,顿时间鲜血淋漓。
沈知意留了一手,他从未杀过人,若刚才未曾留手,断的就不是刀刃,而是他的脑袋。
那汉子丢掉了手中的断刀,左手死死地捂着右手的伤痕,剧烈的疼痛感,让他依旧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沈知意将带着血迹的油纸伞指向那汉子,眼神也不再随和,只是死死地看着他,道:“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究竟是何人?”
沈知意很明显地能够听见那汉子吞咽口水的声音,本以为他终于准备开口,谁知他拼劲全身力气,用自己的身子猛地撞向了沈知意。
沈知意条件反射,身子灵活躲闪,却未想到,这汉子的目标并不是沈知意,只瞧他突然撞烂了房屋的后窗,从窗户一跃而出,融入了大雨之中,转瞬间便不见踪影。
沈知意并未追赶,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先寻得李空青的下落,方才在这屋子里打斗地声音如此剧烈,也未见到李空青半个影子。
“李空青!李空青!”沈知意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不停叫着李空青的名字,但,除了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外,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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