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见一处破庙,破旧残败,破墙烂瓦,就连庙门都已经不翼而飞了,只剩下半截木头挂在上面,还有那庙中的一尊佛像,佛像上布满着灰尘,不知是否见不得人间疾苦,在此时也都变得,黯淡无光了。
佛像前坐着三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均是骨瘦如柴的模样,他们围坐在一锅热气腾腾的沸汤旁,正在往锅底不停地添柴加火。
而另一旁,是一个身穿破旧衣服的妇人,她的身子比那些汉子还要瘦弱,她就像是牲畜一样,被麻绳捆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双眸之中充斥着恐惧,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之中带着乞求,不断地摇着头,试图挣脱那些绳索,不料绳索紧绑得十分牢固,她根本就挣脱不了,只能任人摆布。
她一边哭喊,一边求饶,嘴角渗出丝丝鲜血。
一幕幕都瞧在沈知意眼中,心中震撼难当。
“别叫唤了!”其中一名汉子正在一旁磨着一把已经生锈刀,“咣咣”的声音,没一下都让那妇人害怕到了极点。
“我刀法很快的,一下便就过去了,你在着拖着这幅身体熬也熬不过去,倒不如让我们兄弟饱腹,让你早登极乐,何必在此受苦?”他一边说着,还不忘回头瞧着那一尊佛祖的佛像。
那汉子手脚灵活,轻车熟路,他负责磨刀,而另外两个则是负责烧火煮汤。
他手握着那一把生锈的菜刀,反复瞧了瞧,道:“这下已经够用了。”
他一把将妇人摁倒在地,左手死死地摁住了那妇人的脑袋,她想要挣扎,但是已经快要饿死的身体,加上如此玩命的哀嚎,哪里还使得上半点力气?
他将妇人的衣领一扒,看准了那妇人的脖颈,高举菜刀便重重地砍了下去。
只听见“咣当”一声,那柄菜刀直接断作两截,那妇人一声大惊,却发觉自己脖颈并未有任何疼痛感,自己似乎是还活着。
她眼珠微微上抬,只瞧得一俊俏少年手持长剑,站于一旁。
沈知意手中断水并非凡品,正手持剑,由下而上,一剑上挑,那把生锈的菜刀便应声断裂。
“谁啊!坏老子好事!”那汉子下意识破口大骂。
沈知意将断水插回剑鞘,瞧着那汉子道:“佛祖面前竟想将人当做牲畜般宰杀?真当是无法无天!”
那三个汉子不约而同地看向沈知意身后,只见有五个细皮嫩肉的白衣姑娘,不仅如此,还有五匹高大骏马,还有一头健壮青牛,他们不由得舔了舔嘴唇,这些个东西不比这瘦的只剩皮包骨的妇人好吃?
“他妈的,老子已五日没一粒米下过肚了,吃的尽是些树根草皮!你跟我说佛祖?”那人站起身子,不屑的啐了一口,道,“我呸!若世有神明,他如何见的了人间疾苦?”
锅中水已经煮沸,另一汉子缓缓站直身子,不停地吞咽着口水,“都说佛祖割肉喂鹰,死了便当了佛祖,那不如你来替她给我们饱餐一顿,搞不好也能成神成仙!”
“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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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些个两脚羊,细皮嫩肉,白白嫩嫩的,够我们吃上好久的了!”第三个汉子搓着手,趁沈知意不注意,便抡起双拳攻了过来。
沈知意身形一闪,避过那汉子的攻势,一把抓住了那其中一个汉子的手腕,那汉子猝不及防,手腕一疼,竟是直接被沈知意抓住手腕扭到了背后。 那汉子惨叫一声,只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剧烈疼痛。
这些个人本就是好几日未曾进食,都是些寻常的庄稼汉,举手投足间便就能轻松将他们撂倒,怎么可能敌得过自己?
另外两个汉子瞧见了沈知意的手段,虽然腹中饥饿难耐,但还是不敢上前,谁也不保不准,会不会将自己的死亡提前。
“大……大爷……我不吃人……我不吃了……”若沈知意再不停手,这汉子的胳膊多半是废了,他只得苦苦哀求着。
若国家昌盛,若无饥荒横陈,想必也无人会沦落到人吃人的地步吧。
沈知意最终还是松开了手,那汉子也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沈知意轻轻地解下了包袱,从包袱中拿出了一大袋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沈知意缓缓将那一袋东西打开,这竟是沈知意自己随身携带的干粮,他道:“这些东西,应该够你们吃上几天,但是这只是能解你们的燃眉之急,干粮吃完后,便只能让你们自己想办法了,切记,万不可再萌吃人的念头。”
沈知意将那一袋干粮又匀出了一小部分,再将它细心包好,慢慢地走到了那一名被捆绑得严实的妇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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