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意浓:“上个月,江家那群人又开始活动起来。怕是在往北边囤积人力。”
姚棋沉思了会,江家的人跟狗皮膏药似的,他到哪这群人就跟到哪:“只要不干扰我要做的事,他们就算搅翻天也跟本公子无关。”
陆意浓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忍不住打趣起来:“诶哟,江家整日眼巴巴的盼着你,你就不能随了人家的心意?当江家的大公子,没准比这姚家的小儿子舒服快乐的多。”
姚棋竟觉得有些好笑:“说这话不觉得脸疼吗,当年是谁把我从江家人手中夺回来,还说要跟江家人追究到底的。是谁?”
陆意浓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欸~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怪我怪我……”正说着,陆意浓瞥见姚棋腰间没了那块玉佩,忙站起身,两只手往姚棋腰间摸去,一边摸一边喊着:“你的玉佩呢!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丢了?”
姚棋将她故意揩油的双手攥住,忙解释:“没丢没丢!是送人了。”
“送谁了?那玉佩可是会害人的,你跟那人有仇吗?”陆意浓十分清楚,江家人要是看见玉佩戴在其他人身上,肯定会杀人灭口。
姚棋来了兴趣,想吊吊她的胃口:“你猜?”
陆意浓双眼微眯,这孩子,竟找不出一点小时候呆傻可爱的踪迹,心中感慨着,还是小时候讨人喜欢些。
陆意浓:“怎么?还对小姨保密?”
姚棋想想,笑着摇头:“我把那块玉佩系在了凌霄公主的身上。”
陆意浓:“那凌霄的公主也不傻,就任由你胡作非为?”
姚棋:“……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她有点傻。”他脑海中突然想起那晚的嘉熙,红衣束身,分外耀眼。时常端着自己公主的架子,却总被自己气得炸毛。跟自己养的那只猫咪的性格一般,不理它的时候总是出现在眼前,抓住它玩弄的时候像是被非礼了一般。
陆意浓见他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八卦之情油然而生:“你,是不是对人家有点想法?”姚棋反驳:“太势力的女人,本公子可不喜欢。”
陆意浓戏谑的口吻:那可不一定!当年你许叔叔也是这样说的。”说罢她将自己的手抽掉,坐了回去。
姚棋:“欸我怎么记得某人说过,早就忘了许经年,哼~原来是在逞强啊。”
陆意浓看向窗外,完全没有刚才那色狼的姿态。姚棋知道,只要谈到许经年,这人就蔫了……
姚棋:“喜不喜欢的先放一边,只要那嘉熙公主时常戴在身边,我就不信,这次还找不出江家在凌霄的暗网。”
陆意浓:“你就不怕?那凌霄的小公主因此丢掉性命?”
姚琪:“嘉熙身边暗卫众多,不会的。”
陆意浓:“……”
姚棋站起身,抚平刚刚打闹后衣摆上的皱褶,道:“没别的事我就走了,哦对了,鹘镇有个叫蒋天瑞的人,他说跟你老哥们熟悉,你认识吗?”
陆意浓回头看他一眼,有些疑惑:“你爹自诩江湖侠客,认识的人多了去了,我哪全部都知道。”
姚棋一边整理着衣袖,往外走去:“那就帮我查查,或者写封信给老爷子,就说我被此人给绑架了,让他来救我。”
陆意浓见他迫不及待往外走的样子,忍俊不禁呢喃着:“到会使唤人呢!”
褚老板见姚棋下楼,忙走过去小声在姚棋身边小声说:“姚公子,你听说了么,蒋天瑞的小妹染了风寒,全镇的大夫都被他请了去,怕是凶多吉少。”
姚棋:“来的路上就听说了,本公子亲自去看看,放心,只要你的人传回大鼎的消息,局势就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到时候蒋天瑞反水不反水,对我们目前的影响都不大。”
褚老板目送二人出了店门,阿蛮有些好奇:“公子,那女的真是您的小姨?”
姚棋瞅他一眼,阿蛮自知问了不该问的话,低头牵着马儿默默跟在姚棋身后。
姚棋:“你看我俩长得像吗?”
阿蛮愣了会儿,随即回答:“呵呵~有点像又有点不像,阿蛮愚钝,看不出来。”
姚棋:“她便是当年的琅华将军,我父亲军队中唯一一位女子。”
阿蛮惊呆了,就算是他这种生活在泥泞中的乞丐都是听说过这位女将军的,据说当年姚将军被北漠骑兵围堵,前有骑兵后有沙尘暴,是这位琅华将军带领自己的部下杀进敌围,回来之后姚将军的手下都在传,琅华将军英姿飒爽,女中豪杰,宛如地狱中唯一开着的一朵莲花。
阿蛮:“啊!真是琅华将军,阿蛮跟着姚公子,没想到还能见到传说中的琅华将军,真是赚翻了!”阿蛮兴奋的不自觉拍起手。这样的反应也不奇怪,齐国女子大多都是温婉可人的形象,而琅华将军是齐国女子中的独一份。还能在战场上屡立奇功,被封为将军实至名归,可见当年何等荣耀!
姚棋不语,年幼时要不是母亲跟她讲过陆意浓的“丰功伟绩”,他还真不相信如此不靠谱的女子也能立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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