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棋刚进屋,便看见嘉熙晕倒在地、手脚被捆住,姚棋冷下脸,说实话,若这群人朝他来,他毫无怨言,而嘉熙是被他“引”进来的,昨夜下药已足够让他气愤的了。
“寒将军从哪学来的待客之道?前脚说着想与我陆家合作,后脚就给我下药,现在又要抓我的人?”
二人之间隔着圆桌,寒杰也不再摆出一副亲和的样子,冷笑着:“陆公子从小锦衣玉食,可能不大了解我们北漠。”他瞅了地上女子一眼,嘉熙身后一名大汉将她扛起,往外走去,姚棋拦住,问寒杰:“这是什么意思?”
寒杰十分高傲的姿态,回身坐在身后的席子上,手中正是那块玉佩。冷眼看着姚棋,又安慰着他:“陆公子啊陆公子,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这样一个女子。”
姚棋:“哼~,怎样都是本公子的家事。怎么?寒将军看上这块玉佩了?”
寒杰指尖细细感受一番,随后摇头:“那倒不是,不过本将军认识这枚玉佩的本家。听胡善说,这枚玉佩是陆公子您给她的,那么,杀死她的罪魁祸首可不是我,是陆公子您啊!等她到了黄泉路上,可不能报错了仇。”
此刻,姚棋困惑已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原来是江家在暗中支持寒杰。
胡善走上前接过那枚玉佩,走到姚棋面前,满是歉意:“陆兄弟,我们寒将军也是没办法,这是将军贵客家中的宝物,人家早就放话,必须要抓到偷走玉佩的人。”
姚棋没理,仍旧盯着寒杰:“既是我给的,要抓也是抓我,抓一个姑娘算什么本事。”
胡善赔着笑脸:“陆兄弟您放心,哥哥我亲自护送她去,只要去那边认个错就回来,绝不会让她少一根寒毛!这个我能拿自己性命担保!”
姚棋也明白,在这军营中自己才是那块砧板上的鱼肉,要求太多只会死得更快,还是想办法找外援才是......姚棋最终还是向旁边挪了半步,大汉随即掀起帘子走出去,胡善临走前,还不忘拍拍他的肩膀,想让他安心一些。
姚棋低着头,看不出喜怒哀乐。大帐内陷入宁静,只剩下寒杰和门前的姚棋二人。寒杰对齐国的了解不多。对于陆家更是少。看他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他抬手,示意姚棋到旁边的位子坐着。
“陆公子不会为了个女人要跟我们翻脸吧?”
姚棋冷笑:“怎么会,财富才是最重要的,一个女人算什么。”姚棋走到椅子前坐下,昏暗的烛光不停闪烁着,映得姚棋的脸上更加病态,活脱脱一个邪派人物。
“陆公子是怎么看待家与国的呢?”寒杰坐直身子,他想看看这位富家公子如何说服自己。
姚棋干笑一声:“呵~寒将军可能不知道,我们陆家的山头上有一只虎,需日日往上面投送食物,好吃好喝伺候着。若是哪一日我们没肉了,没法给它送食物,它就会下山,来吃人。”
寒杰:“把那只虎杀了,杀了,不就免除后患了?”
姚棋含笑摇头,慵懒地倚在靠椅上闭上眼休息,翘着二郎腿,玩世不恭的态度:“正因为有了那只虎,那些觊觎陆家家产的人才不敢靠近。”
寒杰苦笑,不禁感慨:“你们南方人说话都要绕好几个弯子,生怕别人能听懂一样。”
姚棋又继续解释:“齐国与凌霄不同,凌霄由五个部落之间形成,即使其中一个权力再大,也没有命令其他部落的权力;而齐国一家独大,王上能决定所有人的生死。寒将军既然想吃下齐国这块肥肉,想必已经找出应对这种情况的对策了吧。”
寒杰冷笑一声:“陆公子知道姚安老将军吧,当年他与老齐主共创天下之时,也曾面对过许多不服他的,你知道最后的解决办法吗?”
姚棋闭上眼,嘴角含笑,他肯定是比寒杰要知道得多,也知道寒杰想说些什么。
“那姚安将军最后成功了吗?”
寒杰重重点下头:“怎么,陆公子不觉得姚将军的做法是对的?”
姚棋稍稍抬起些眼皮,大有一种蔑视寒杰的气势在:“所以寒将军是想效仿姚安的做法?”
寒杰居然腼腆笑了起来:“我没有姚老将军那样的机会,更没有那样的魄力。”
姚棋笑了,他站起身,走到大帐中的沙盘面前,漫不经心说:“在本公子看来,姚安是失败的,我劝寒将军不要那么做,小心力使过了。到时候家毁人亡,没有家,哪来的国呢?”说罢,姚棋抬头瞧了一眼寒杰,转身离开。
寒杰跟着站起,看着他的背影,声音也比刚才提高不少:“陆公子就不想知道是谁抓的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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