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的钟声敲响,叶向暖汗流浃背,人在绝境中会爆发出最大的潜能,在绝境中的叶向暖仅用时不到六个小时,将舞蹈编排的七七八八,只等明天练习时查缺补漏,根据选手们的个人特色进行一些小动作和队形的润色。
叶向暖轻手轻脚的回到宿舍,翻出了睡衣纯白的真丝睡衣。苏小夏早早入睡,此刻正在与周公相见,睡得很沉,发出轻微的鼾声。
平静,温馨,虽然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但她因这一份成就感,甘之如饴。
卫生间灯亮,叶向暖简单的冲了个澡,肌肤滑嫩柔软,没打上沐浴露时也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热水浇头,疲惫被缓解一二,待她裹好浴巾,吹干头发后已经一点半了,这具身体早已困得睁不动眼睛。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懵懵懂懂的神情让这张明艳美丽的脸看起来柔软而纯情。
眼角微红,看着像哭过,实际上只是困倦留下的生理泪水。
有人一夜好眠,有人却噩梦缠身。
叶向暖未曾好眠,她做了个噩梦,梦中的“叶向暖”疯狂而绝望,手里拎着一桶汽油,这时的原主精神已经不太正常,在疯癫与清醒的边缘附近游走,一不小心便会彻底沦为情绪的奴隶。
“南小晚!去死吧,你这个贱人。”
汽油泼在黑色卡宴,打火机将车子点燃,迷晕安保的疯女人冲进红毯现场,笑得尖厉刺耳,头发乱糟糟的缠在一起,像是数日未曾打理过。
眼下乌青一片,面目狰狞,整个人透着颓败的气息,丝毫看不出她曾以美貌闻名。
“叶向暖”飞蛾扑火,不自量力。
一名高大俊朗的男人飞速扑向南小晚,为她挡住了火舌的蔓延,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是掩不住的慌张。
“小晚!”
工作人员将南小晚团团围住,被袭击的她并没有受伤,男人的舍命相护让她只是鬓发微乱。
她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灰败,心口像是被挖了个破洞,仿佛被重卡碾过,连呼吸都十分些困难。
堵上性命的同归于尽,没人管她的死活。
都是南小晚的错,都是南小晚的错!
如果没有她……如果没有她!自己的一切怎么会被抢走,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楚北辰素来就幽深的黑眸此刻如淬了毒般凛冽,如果目光能杀人,她此刻早已万箭穿心:“你这个贱人,小晚向来和善待你,你却不知好歹,数次诚心害她!”
楚北辰一脚踹上“叶向暖”的心口,她登时一口血吐了出来,却遭来男人嫌恶的目光:“小晚数次劝我不要动你。可今日,你非死不可。”
法律哪能彻底惩罚完面前这个恶毒女人的罄竹难书?楚北辰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按住“叶向暖”瘦弱的肩膀,第一刀捅进她的肩膀,第二刀捅进柔软的腹部,第三刀捅进她的心口。
随机握着刀柄转了一圈,她几乎都能听见血肉搅动的翻滚,痛不欲生。
“叶向暖”奄奄一息,楚北辰像扔垃圾一般将她丢进了爆炸的车子中,熊熊火海吞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分神志。
谁来救救我……救救我……我的脸,我的手,我的疯狂。
谁又能听到,我对杀人犯的指控?
“叶向暖”痉挛颤抖着,她的心神早已抛弃残破不堪的躯体,灵与魂被剥离,冲上了云霄。
唯有那双手,扔紧握着一枚山茶花徽章——
浇灌烈火,寒芒依旧。
叶向暖自梦中惊醒……
她醒来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额头冒着冷汗,她捂着胸口,心脏依旧怦怦地跳动。
还好……还好。
心口抽痛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叶向暖想起来了,她刚刚梦见的就是小说里所描述的原主死前的场景,但不知为何,她能清晰的感知到原主的一切情绪。
绝望到哀艳,痛苦的痉挛,疯狂的决绝……
如同诅咒一般,经久不散,摄人心魂。
叶向暖用冷水洗了把脸,强迫自己进入状态。但她扔满心疑惑,那紧握着的山茶花徽章不就是行李箱中那条裙子上的吗?那条裙子对于原主究竟代表着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笼罩着一层迷雾,小说中展露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剩下的整座冰山则需要她自己慢慢探寻。
六点整,叶向暖准时来到练习室,其他人看着精神满满的样子,唯有自己是靠着八倍浓缩的冰美式续命。
见人来齐,叶向暖开门见山:“昨晚我已经将舞蹈编排的七七八八,现在由我给你们演示一下,队形和走位还需要大家在练习中慢慢调整。”
一片哗然!
不愧是十项全能叶向暖!连编舞这种高阶玩法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她们就是无条件的相信叶向暖的编舞一定可以媲美专业的编舞老师,甚至更有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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