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三叔之言一语惊醒,我旋即又朝四周山势看去,却不由皱起了眉头:
“可是,三叔!这香山之地也不像有墓葬的地方啊!龙脉已破,已经不能再庇佑后人,应该不会有人葬在此处啊!”
三叔闻言顿了顿,也不由皱起了眉头,呢喃道:“倒也的确!是有些怪了啊!所以我才说不是寻常墓葬吗!”
我只能又看向爷爷,爷爷却是将目光转向了周文武,问道:“后生,你可还记得你染了魔障的最后方位!”
“记不清了!我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在一片山坳中了!”
“哪个山坳?”
周文武抬手一指,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处仍是一道平平无奇的山岭,爷爷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老和尚问道:“郑大人?可看出究竟?”
“这山坳也不像是大凶之地!就连四周也没有什么阴气汇聚,仅凭辩地势,怕是看不出什么!还得等今晚结天象,兴许能有所收获!”
老和尚无奈,只好领着我们先返回了无名寺,时辰尚早,闲来无事,周文武又和我坐在一处闲谈了起来!他跟着老和尚十几年,平日里自是免不了听些老和尚当年的往事,故而对爷爷这般国士颇为好奇!只好在我这里打听!
而我心中实则对其也是一样,这小子虽是个佛门弟子,可对周易风水似乎也颇有浸淫,而且这些手段显然不是老和尚传给他的!
攀谈之中,我也终是知晓了一些周文武的来历,但并不算清楚,据他所言,打他记事起,便跟着一个独眼的老人,自小传他风水之术,更是搜罗了不少此般古籍,让其自幼研习!正是孙班!孙六指!
而依周文武之言,后来他从老和尚口中所知,孙班和爷爷竟也是曾经一同服侍清廷的老人!他自小被孙班收留,以师徒相称,虽然严厉,但对他还算是疼爱!而且,他还有个同门的师妹!似乎还是个外国人!
直到他八岁的时候,方才遇到了吴老和尚,也不知吴老和尚使了什么办法,竟是将他从孙班手中挖了过来,认了义子,自此便跟着老和尚留在了这无名寺,研习佛法之余,对曾经的风水之道也未曾松懈!故而才能有如今的本领,也正因如此,才对爷爷这般无一不通的国士充满了好奇,连同这我这国士后人也成了他新奇的对象!
听罢周文武之言,我心中对孙班的好奇可谓达到了顶点,一个身怀镂身染命之术的奇才,当初在清廷又该是何等的人物?同为一朝之臣,爷爷和老和尚为何都不愿提及他!而他又为何要收养周文武,更传他风水之道!
而风水堪舆之术之繁杂,不言而喻!这周文武年纪轻轻,又几乎可以算是自学,却有如今的本领,这般天赋,又岂是寻常!他又究竟是何来历呢?
我问起周文武之前的事来,他可谓口若悬河,并没有什么避讳,而闲谈之间,他对我染了变故的天公愿之行也是好奇满满,我二人就这般闲谈着,不觉间竟是已经到了傍晚,直到三叔不耐烦的招呼我们吃饭,方才做罢!
待星取夜空,我们五人再度站定在无名寺外,爷爷望向远处的山坳,目光坚定!能否寻到线索,就看今晚了!
“郑大人!走吧!”
老和尚一马当先,三叔紧跟着爷爷,我和周文武又落在了最后,夜间的山景更是别有一番意境,经过一日接触,我和周文武这自来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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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越发的熟路,趁着一个拐弯,他忽然拉住了我,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东西,神秘兮兮的递给了我,说道:“这东西你拿着!今晚用得着!”
我接过那东西一看,不禁惊异道:“钵盂?干嘛,让我去化缘啊!”
“深更半夜化个鸟缘哪!让你护身用的?”
我闻言一惊,这家伙难不成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危险,急忙问道:
“护身,护什么身?”
“护你的脑袋!护什么身!这东西除了能罩住个脑袋,还能干什么用!尽说些废话!”周文武如同看白痴一般的瞥了我一眼,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前面爷爷的招呼声也传了过来,要这周文武引路!
我俩急忙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不觉间竟是已经到了他白天所指的山坳,沿着他的指引,我们来到了他记忆中恢复神智的地方,一片稀疏的荒草地中!
爷爷再度取出罗盘,抬头看向天空,今晚的夜色倒也清亮,流云不多,星光皎洁!我也一同观去,那天象倒也没有什么惊异之处,一切的迹象都表明这里气运平平,算不得凶地,也算不得福地!更何谈墓葬之局!
“郑大人?可有线索?”
爷爷阴沉着脸没有回答,而是朝周文武问道:“后生,你可记清了?你最后恢复神智的地方当真是这里?”
周文武神色坚决,爷爷顿了顿,答道:“吴中堂,此地格局平平,哪怕是个游江湖的术士可绝不会让人葬于此处!根本不可能有墓葬!这后生染得邪祟的地方只怕不在此处,他应是发作之后无意来到这里!”
“那。。。那这香山之大,他究竟是在哪里染得魔障呢?”
爷爷闻言再度朝四周打量,手中的罗盘随之一转,目光停在了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上,说道:“依白天所观山势,整个香山都不可能有大凶之局!再结此刻天象,放眼看去,唯有这孤峰有些许阴气汇聚!只是。。。只是这阴气也不是邪祟所生啊!”
我顺着爷爷的目光看去,老和尚的惊异也在耳边响起:“琵琶峰!!!这。。。那些许阴气只怕也是白园所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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