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都已经乱了,谁是官,谁是贼,如何说得清?
最重要的是,你若不杀,那就只能被杀。
沈洛臻听到亲爹如此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猛地转身离开。
沈正勋也不知道沈洛臻是不是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敢不敢像个爷们一样去战斗,他并没有时间,也没有精神去关注这个。
当务之急是把进山来的这些人都给葬在这山里,但凡走脱一个,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因为不管是鱼龙帮,还是洛河城县衙,都不是好相与的。
没多会儿,李秋实就回来了,手上提着两张上好的大弓,还有两壶箭。
“沈老哥,山子他们都已经去放捕兽夹子了!”
“你说老秦头儿能注意到么?”
李秋实望着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那些县衙官差,心情也是有些忐忑。
“老秦头儿前两年还进过山,若是这么快就把山里的规矩给忘了,那也是他命里该遭。总不能为了他一个,把咱们这两百号人都给搭上!”
慈不掌兵!
沈正勋是上过战场的人,知道该舍的时候必须舍。
战阵之上,当官不断,反受其乱。
……
在距离沈正勋他们足有两座小山包外的一处山谷里,清水村的妇孺孩童都聚在这里。留在村里没进山的人被鱼龙帮抓了去的消息,早已传过来,连带着官府的衙差进了山的消息,也是人尽皆知。
而村里的青壮准备跟那些衙差开战的消息,自然也早早被这里的人知晓。
此刻,这一处山谷间的气氛很是凝重、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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