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这叫他顿时觉得做贼心虚。
“你这是弄什么呢?”云中子看自己的徒弟那脸,糊的白得跟鬼似的,不由皱眉。
“没、没什么。”青玄这才想起自己头上还插了一朵花。于是连忙伸手去拔。
不过此时拔花显然已经太晚了。云中子早已先他一步,将他头上那花摘了下来,捏在了手里。
“你这是在干什么?不男不女,成何体统?”他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师父你别误会。我就是跟师姐闹着玩儿的,我们打了个赌……”青玄想要解释,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云中子劈头盖脸的骂了上来。
“我看你们俩是疯了!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你这模样要是叫风将军看见了,还不笑掉大牙?我这一天天的还不够给你们俩擦烂摊子的!”云中子训斥道。
青玄见师父发了这么大的火,顿时吓得一动不敢动。
可这会儿装乖巧已经来不及了。
他心里尴尬的能抠出一套世外庄园来,可却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心里甚至已经开始计算今天会不会不会跪香、如果要跪要跪多久等等问题。
云中子指着他就说:“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不嫌丢人吗?还不快给我去把它洗了!”
青玄见师父这么说,如获大释,连忙夹着尾巴跑了。
云中子见徒弟走了,也没有去追。
此刻正是一天中铺子最忙碌的时候,楼下大厅里,灵羽剪的式神正忙着接待和出货。而他这两个大徒弟,竟然一个也没在下头盯着,简直是惫懒到了极点。
“真是跪香跪少了。”他瞧着眼前这些情景,心中不由感慨。
他正寻思着,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扰了他的心思。
“你们管事的呢,在哪里?你们的管事出来说话。”楼下的大厅里一个粗狂的男生吼了起来。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挑衅,云中子一听这架势,便往楼下的方向走了走。
而这时风行烈的房门也打开了。
他从里头走出来,问:“葛先生,是否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
“没事,风将军休息便是。”云中子显然没打算让他插手这些事情,说罢便自己往楼下去。
此刻楼下,闹事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手里抓着一个已经残破的纸扎,咄咄逼人地嚷道:“今天这事必须给我个说法。要没有个满意的答复,我就要拉你们去见官。”
他手里那个纸扎,是个童女。
这种童男童女他们每天都要做许多个。这丧葬一行,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总要陪上几个童仆,这是最基本的。
再看他手里的这个,脸上的眼珠子都破了,身上也被扯得七零八落,一看就是人为所致。拿着这样的纸扎上门,显然就是没事找事。
“你有什么事,好好说便是。何须在此胡乱嚷嚷?”云中子一下楼便直接说道。
“我好好说?真是岂有此理。”那人听了这话,屁股打一处来,指着云中子的鼻子就骂:“也不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我家里人好好的,没病没灾,你们给我送这玩意儿来,是什么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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