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松鹤楼,将身上血污洗净,换了身衣裳,吴行知自觉神清气爽。
出的房去,上到二楼,见那名为鸠摩智的和尚独自端坐着,桌上只摆了两碟子素菜,整个人显得与周边市侩格格不入。
吴行知刚吃完没多久,倒是不觉得有多饿,索性就要了两壶酒,坐到鸠摩智对面。
“来点?”吴行知晃了晃手中的酒壶。
“施主莫要说笑,出家人不得饮酒。”鸠摩智双手合十鞠了个礼。
“嘿,你这和尚,还以为你别具一格呢,若真是得道高僧,那之前见我杀人,岂不是应该阻止我才是?”吴行知也懒得勉强他,自顾自灌了一口。
“佛祖亦有怒目金刚之时,既然是惩凶除恶,我辈自然不会阻拦。”鸠摩智谦和地说道。
“可是大家都说我手段残忍,不似好人啊。”吴行知似笑非笑。
“世人处于苦海之中,一叶障目,难免糊涂。”
“哈哈哈哈哈!”吴行知不由发笑:“别装了,有什么事情你便直说吧。”
这和尚看上去慈眉善目,句句不离佛理,但是想来也知道,寻常和尚即使不在意吴行知的行为,但是肯定也不会如此亲切地凑上来。
此人一看就不是正经和尚,必然有其他目的。
“施主莫要多疑,小僧确实是为与施主结个善缘而来。”鸠摩智老僧定定地缓缓说道:“在下来自吐蕃大明寺,此次来中原,原本是为在老友墓前上一炷香。”
“可惜,出了些意外,原本给老友祭拜之物却没有保管好,寻不着了,没有那祭拜之物,小僧也无脸面去面见老友,只能在此彷徨,没想到能够见到施主这般英豪,真是心生喜悦。”
“然后呢?”吴行知打断他的话,直接问道。
鸠摩智沉吟一声,却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扯开话题,道:“方才见有人打扰施主,情急之下以少林寺拈花指法出手,临空击断对方长剑,以施主只能定然是不需要小僧帮忙的,希望施主不要见怪。”
“没什么见怪的,然后呢?”
这和尚绕来绕去,到底想说啥?
“我见施主方才弱冠之年,却气劲内敛,强举千斤石狮而不外泄,真是令人佩服,小僧我蹉跎数十年,这少林寺的拈花指法也没有练到家,临空发力却只能横渡数丈,若是由少侠来使这拈花指法,小僧恐怕远远不如。”鸠摩智若有所指。
吴行知挠了挠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呢?”
鸠摩智面色一滞,这人是真听不懂还是在糊弄自己?
自己这反复提起拈花指法,难道这人便不好奇,不动心?
鸠摩智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再说得直白一些:“所以说,以施主的武功,必然见识过不少神奇武学,却不知道对着拈花指法怎么看?”
“唔......”吴行知有些莫名其妙,试探道:“听这名字还挺娘的,莫非这什么拈花指法,是女人使的?”
鸠摩智气息一短,只觉得太阳穴隐隐鼓动,他强露笑容,道:“施主说笑了,这拈花指法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乃是内外同修阴柔兼阳刚之劲,伤人于无形,大成之后金石可断。”
见吴行知还是一脸不明所以,鸠摩智清咳了一声,干脆不再绕圈子,道:“我与施主一见如故,倒是愿意将这门绝技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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