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只是冷笑不止,用意不言而喻,你要不怕,何必针对我?
沮授怒道:“荀友若,老夫且问你一句,你投靠公子,可是为了保命?”
荀谌傲然道:“颖川荀氏没有贪生怕死之辈,沮公与,你尽可看看,老夫刀斧加身,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沮授冷笑道:“那你敢保证一直忠于公子,不再另投他人吗?”
荀谌朝韩钰拱手一礼:“公子,明人不说暗话,老夫会投靠公子,一是潘将军极力邀请,盛情难却,二是老夫认为公子前途无量。”
“但哪日公子令老夫失望,老夫会直言劝谏,倘若劝谏无效,自会偷偷离去。”
“公子若肯接受,老夫自当尽心尽力,公子认为老夫私德有亏,大可和潘将军说一声,是杀是放,全凭公子心意。”
接着毫不客气指着沮授说道:“至于你沮公与的看法,老夫从不在意。”
韩钰闻言,倒觉得荀谌为人坦诚,不会阳奉阴违。
有些局促道:“潘世叔和公与先生的眼光都比我好,我听两位的。”
话虽如此,可他将潘凤放在前面,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他偏向潘凤。
其实也能理解。
少年人更崇拜以武力称雄的强者。
像沮授那种还不够潘凤一拳打的,自然不如潘凤这种大肌霸受少年喜爱和欢迎。
尤其是这次夺回邺城,全程都是潘凤在使劲,沮授顶多算是在旁边摇旗呐喊。
沮授见韩钰委婉表明态度,心下虽然不喜,但也捏着鼻子认了。
“荀友若,有公子和潘将军替你说话,老夫自然没有异议,但老夫在此警告你,你若再做对不起公子的事,老夫纵然拼了老命,也要让你无法在世家中立足。”
其实他也想明白了。
荀谌作为世家精心培养出来的代表,是辅佐韩钰的绝佳人选。
再说,有潘凤保举,有韩钰这位苦主兼小主公替荀谌说话,唯有接受了荀谌重新投靠韩钰的事实。
当然,他作为从事祭酒,位列荀谌治中从事之上,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潘凤见大家意见达成一致,顿时松了口气。
他引荀谌进来,的确有制衡沮授的想法。
不是他将人看的太黑暗,而是事关身家性命,哪能轻易受他人掌控?
万一哪天他带兵出征,回来发现家被沮授和韩钰偷了,他哭都来不及。
“此去长安请封事关重大,恐怕非两位先生去一不可,不知公与先生和友若先生,谁肯担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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