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随便问问。”
“哦。”
唐寅玉：“......”
又过了一会儿，肖赟又开始有些忍不住了，问：“可以乱赌吗？”
“......可以，只要人够傻就行。”
肖赟却还是有些不死心：“这玩意儿怎么看都像是在凭运气吧？”
唐寅玉站在一边儿简直没耳朵听了。
赵别却只是笑笑，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认真，“赌石，往大了说那就是在赌命，你会让自己靠着侥幸活着吗？”
肖赟被他这一句话给弄的愣住了。
“有时候一刀切下去，”赵别蹲下身子，摩挲着手上的原石，“那便是一个百年家族的覆灭。 ”
肖赟的脑子直接就震了震。
“切这块儿，”赵别用手指在上面的三分高出划了一道痕迹，“沿这儿直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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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过古稀的老板杂乱的眉毛动了动，看着四下打量过来的目光，脸上也开始有点儿看热闹的意思，而后眯着浑浊的老眼看着赵别，看似好心地提醒道：“我这块料子，前日送来之前路过此地的宋阁老可是看过了。”
赵别连眼都没抬，对他的后话没有半点儿兴趣。
“阿赟，给这老板银子。”
正在别处乱瞅的肖赟走了过来，直接问那老板：“你这破石头要多少？”
“......”
肖赟这么说完全是无意的压价的。
“......一百两。”
肖赟边掏银票边有些纳闷地道：“这么大一块儿原石怎么才一百两，你这是不是因为皮不好啊？”
“......”
那边已经切有三指深了。
这种石灰皮的原石，出玉率虽然是极其低的，但若是出了的话那便极有可能是玻璃以上，颜色也很可能是阳绿以上。
那老板这会儿正悠闲地躺在椅子上，顺着弓刀的拉锯使着力，一下一下地摇着椅子，带着身体晃呀晃的，一副好不悠闲自在。
一点没有觉得一百两卖出这么块原石料子有多亏似得。
如今已经有四指深了，半点儿绿都不带出的，那老大爷耷拉着的眼皮子慢悠悠地往这儿瞅了一眼，似是是发出了一声对后辈小子不屑的哼声。
这回可真是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
上下两块儿完全分开，半点儿东西都没有。
那老大爷只看了一眼便开始哼出了小曲儿，那就一个自在的呦。
没切出来，周遭的人也觉得是理所当然，唐寅玉面露失望之色，而肖赟......
“这不可能吧！”
周遭的人看向肖赟的眼神儿那可是有点儿......
反正哼的挺齐整的，大有仗着人多不怕他的意思。
赵别蹲下，摩挲着断口，唇角浮现了几丝的笑意出来。
唐寅玉看着，皱了皱眉，心里刚有了一个猜测，便见赵别就这么在那个三分大的一块儿上又用手划了一下。
“沿这儿切。”
一块儿原石一般最多切三刀。
拿弓刀的那两人明显没之前那般的有兴致，连挽袖子的时候都带着几分的疲懒，根本没抱半点儿能切出东西的希望来。
肖赟在赵别站起来后又拿胳膊肘顶了他一下，道：“这样几百几百的挣也太慢了吧，要不咱俩去赌场？运气好的话一晚上能挣个几千两的。”
“那要是运气不好呢？”
“你就每有一点儿赌博的技巧？”
赵别摇了摇头，“你有？”
“我没有。”
“啊赟啊，你对我的自信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
就在这时，长在切石的两人猛地抬起了头。
“居然出绿了！”
一帮子人立马就围了上来，“出、真出了！出的什么！带绿不！”
“带！”
“难道是阳绿？！！！”
已经有人扒着切口看见了。
“卧槽！这、这他妈的是辣阳绿！卧槽！卧槽！卧槽！”
那老大爷早已经站了起来，双腿都在打着哆嗦，一双老眼瞪的老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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