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翼令牌众所周知,但见过的人寥寥无几,除了南家南翼军的几个主帅,几乎没人见过。
她们外祖父去世后,把这令牌传给了她们母亲,顾织锦儿时听母亲讲过,却没见过,后来母亲去世,这令牌也随之不见,原来,是在那位国师手上。
可,如今这令牌,怎会多出半块?
顾织锦把那半块和一整块的令牌拿在手里对比,上面的图案和纹路一模一样。
突然,一整块的令牌突然从中间裂开,分成两半,一半与剑穗上的那一半紧紧相吸,重合成新的一块令牌。
“这,”顾织锦震惊,旋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才是真正的南翼令牌。”
剩下的那半块令牌,与那重新组合的整块令牌相比,材质上有明显的差距,只是和另一半真令牌在一块的时候,很难让人发现。
多少人对二十万南翼军垂涎,这南翼令牌对她们姐妹俩来说,是护身符也是催命符。
原来,她们母亲早就未雨绸缪,将南翼令牌一分为二,用了个障眼法,目的是保护她们姐妹俩也是保护南翼令牌。
顾织锦又将一真一假的令牌重合一起,交给南灼华,握着她的小手,语气凝重:“这南翼令牌你我姐妹各一半,没人知道你手上的是假的,你就装作不知情,藏好这个令牌,谁都不要告诉他,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不好?”
“月牙儿也不能说吗?”南灼华问。
顾织锦沉吟片刻,笑,“小妹若是想告诉国师大人,也可以。”
这大晋多少人觊觎南翼令牌,恐怕只有那位权高位重的国师对这南翼令牌不屑一顾,既然小妹这般信任他,告诉他也无妨。
“既然是我和姐姐之间的秘密,那我就不给月牙儿说了,”南灼华将令牌重新放在袖子里,认真保管。
“依你,”顾织锦轻笑,一脸疼爱的摸摸她的小脑袋。
顾织锦把那把剑重新挂到墙上,那半块令牌剑穗找个匣子锁上,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
她回身坐在左前继续同南灼华交谈,轻语:“希望有朝一日,这南翼令牌能护着你无忧安乐。”
她说的是“你,”而不是“我们,”顾织锦已经将南翼令牌当做南灼华一人的护身符,早已将自己的生死度之身外,如今只希望眼前的小姑娘平安长大。
“不,姐姐说错了,”南灼华反驳,语气认真又执着,“这南翼令牌要护着姐姐平安,我有月牙儿护着,不需要南翼令牌。”
顾织锦愣了一瞬,蓦然湿了眼眶,想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声“好。”
她自己的身子什么样她清楚的很,早已生死看淡的她,被南灼华的一句话给软化了心。
这个小姑娘啊,总会触动别人一颗柔软的心。
“我会记着,这是我和姐姐的秘密,任何人都不会告诉他,羞花那只肥猫我也不会给它说,”杏眼儿流光潋滟,南灼华认真的小模样乖顺的要命。
顾织锦轻笑,“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姐姐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然,有一句话叫“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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