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
“加油!”
两个女生撞一下拳头,文胜兰笑着说:“莫非这就是我们的悄悄话?这也太正能量了吧!”
“哈哈,那你先说你的小秘密,我知道,某人好像很关心你耶。”梁婉宁坏兮兮的看着文胜兰。
文胜兰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低着头小声说:“他是关心我呀,但我们是兄弟般的感情好不好?你不要瞎猜,我和李泽就是异姓兄弟,仅此而已。”
梁婉宁:“噗,现在异性兄弟还心送口红呢。”
文胜兰:“人家是同情我,你以为还有别的想法呀,就我这种灭绝师太行,能让男生有想法吗?好啦好啦,这个话题我们不深入了,该你说了,校花同志。”
“呸,我一点都不喜欢校花这个称呼,相对来说,我更喜欢灭绝这个绰号。”
“哈哈,我灭绝是独一无二的。”
梁婉宁呼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和你说句心里话,你替我保密。”
文胜兰:“你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和女生瞎八卦。”
梁婉宁点头,低着头说:“我最近确实有一点为情所困,你的口红放在我书包里,我爸爸以为是赵宇宏送的,他找赵宇宏谈话了,还给人家500块钱,赵宇宏把钱还给我,然后就不理我了。”
“啊?”文胜兰惊呼,“竟然会这样!”
梁婉宁:“你放心,我没有说口红是你的。”
文胜兰拍拍胸口,难为情地说:“这可怎么办?是我害的你和赵宇宏生意见了。”
梁婉宁摇头,微微笑了笑:“我和赵宇宏的意见跟你没有关系,我和他不合适,高考之后,我和他基本上是南辕北辙,两种人生。”
文胜兰点头:“你这样分析得很理智,也是对的。”
梁婉宁深深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但我还是不开心,很难过,所以我现在像疯了一样学习,转移我的注意力,我真的希望,明天就高考,大后天出考场,然后我就像一只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鸟,笼子的门打开,我嗖地一声飞出去,飞呀,飞呀,飞很高很远,看很大很大的世界,一直飞到很多很多事物填满了我的心灵,把这段压抑在心头的感情挤到心脏的某个角落,再也没有翻身冒出来折磨我的机会。”
文胜兰怔怔地听着梁婉宁说话,一对母女从凉亭经过,母亲着装精致,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她在细声细气地唠叨,身边的女儿却耷拉着脸,很不耐烦,还时不时顶一句嘴。
文胜兰看一眼这对母女,脑子里一边设想了很多场景。她想象一只小鸟振翅翱翔,又想象一个女生拖着行李箱,义无反顾地走往车站,从车站出发,去了未知的大学,之后游走于高楼林立的都市,着精致的职业套装出入高档写字楼,再后来有了爱人、家庭、孩子、一地鸡毛的生活……
甚至,未来的某天,她也会在某栋大楼里,陪着自己的孩子学习冲刺,一如今天这栋楼所有的家长。
这似乎就是梁婉宁所说的,很多很多填满内心的事物,而当年妙龄之时的那点情犊初开,可能再也无能为力冒出来,兴风作浪。
文胜兰心情很复杂,她想起了暴躁专断的父亲,又想起了他那些药盒子,他来来去去忙碌的身影,他在厨房挥汗炒菜的样子。
继而,她想到了两个字:谅解。
“婉宁,你说我们的父辈母辈,他们的青春是什么样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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