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疑惑,慧琴喊了大公子?这个大公子,难道是陈贵?
想起李洛安说的,陈贵已离家多日,她愈发觉得门外的人就是他。
“你叫我如何不疑神疑鬼?沈青炎乔装打扮,潜入我的府里,偷走了秦邓氏的血书。这么一来,我真就成了秦文谦案的凶手了!”
果然是陈贵。
只是……沈青炎做过这种事?他怎么没跟她说过?
苻心瑶从门缝里向外张望,看见陈贵站在慧琴的对面,依旧雍容华贵,只是脸上没了在凤阳时候的嚣张,透着一丝落魄仓皇。
慧琴冷笑道:“谁让你还跟那个姓邓的小婊子藕断丝连?你现在就是活该!你找我干什么?找那个小婊子去啊!”
“你别跟我置气,我几时与她藕断丝连?都是我那个好干爹,在京城就看上了她,但顾及秦金楼,所以没有下手。这一次秦文谦从我这里路过,我才帮着扣留了她……慧琴,你别想那么多。我如今走投无路,不找你还能找谁呢?”
“你的鬼话,骗骗那些天真的小丫头就算了,还来骗我……”
陈贵忽然伸出手,将她拉近自己,微微低头,吻住了她的嘴。
于是夜又趋于静。
许久,慧琴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带着一丝娇羞和嗔怒,转过脸去,说:“你要我怎么帮你?”
“想办法撺掇朱武岭将他解决。”
“朱武岭已经在计划派人追杀他了。”
“谁?”
“苻礼文的女儿,苻心瑶。”
“她?”陈贵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问,“她也在朱武岭身边?”
慧琴很是表现出不满,问:“你别告诉我你跟她也有关系!陈贵,你倒是多情的很!”
“我说什么了!”陈贵有些委屈,“不是我,是我那个弟弟,一直钟情于她……慧琴,苻心瑶这个人不能用,她不会对沈青炎下手的。”
“呵,你又知道了。”慧琴翻了个白眼说,“不过是个野丫头,一个个的怎么都那么把她当回事?”
“你不知道她的来头。”
“她什么来头?”
“她是苻礼文的女儿。”
“废话。”
“苻礼文是皇上的亲信。”
“什么?”
“云妃是皇上指使苻礼文杀害的。”
“真的!唔——”
“嘘!”陈贵捂住她的嘴,“别乱喊!这事儿没人知道,我如今告诉你,只是想要你明白,这个苻心瑶你们不仅用不得,还动不得。”
慧琴拿下他的手:“那我供着她?”
“嗯。”
“你还真要我供着她?”
“想办法让孩子认她做干娘。”
“哈?”
“小镜,我们的孩子,如果有这样一个干娘,日后何尝没有路走?”
慧琴皱着眉,不言不语。
陈贵见她没有回应,有些着急:“慧琴,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胡说,你根本就是想当皇帝!”
“没有的事……”
“把我嫁给朱武岭,做他的六房小妾,我已经受够了欺负,好容易在这个家立足了,如今又要我去讨好那个黄毛丫头!你不是为了自己,又为什么要我去受这样的委屈?”
陈贵面对她的哭闹,也有些恼了,狠狠推了她一把,冷冷地说:“你不愿意去巴结她就算了。大不了我娶了她,让她成我的女人,岂不是更方便些。”
“你!你果然心里没有我!”慧琴抬手想要扇他,却被他死死抓住了手腕。
“你别以为给我生了个儿子,我就多在乎你!”他恶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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