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军事化武器威力不俗,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不如先天炼气就无力抗衡。所以准确来说,他只有十一天的时间。
子辰宛如老僧入定般,身体仿佛形成一个无形的漩涡,将四周无色无味、无法触及的天地灵气一缕缕汲取过来,在全身经脉中不断循环、消散,周而复始。
在体内没有开辟中丹田的情况下,强行滋养经脉是非常煎熬的,与聚气炼精的舒适,就是天壤之别。
一股股炙热在体内流转,四肢百骸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动、啃食。
然而子辰依然一动未动,也没有丝毫表情,只是那通红的脸颊和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代表了他的煎熬。
一个时辰过去,他的身体开始有了颤抖,起初只是轻微,可时间越长,抖动频率和幅度越大,宛如筛糠。
一声闷哼,子辰猛然睁开双眼,一手捂着胸口,一边大口喘气。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已一滴滴从脸颊滑落。
反复吐纳后,气息渐渐平稳,寒冷的天气也让汗水很快散去。相比较之前,他脸上的气色红润了许多,面上无喜无悲,眼神却格外深邃,一个青皮寸头,配上一身囚服,却也有几分高智商罪犯的模样。
子辰握了握拳头,嘴角沁出笑容。
[倒是有了几分力气,可惜周围的灵气被消耗一空,只能等待数个时辰灵气恢复后再修炼,若是灵气浓郁,两天时间便能滋养全身经脉。]
想到这里他又轻叹。
[若不是灵气匮乏,我又怎会选如此低劣的修炼之法。]
此时巡视的两位狱警从铁门前路过,看到铁门口空空的饭盆,又向内驻足打量一番,年轻狱警心生好奇,悄声问道:“之前一直死气沉沉,一副要死的样子,怎么吃了个饭,不一样了?”
“或许是大彻大悟了吧。”老狱警摆了摆手,不再多言,侧身离去。
谁又能知道,此时此刻17号牢房内的人已不再是先前的尤力了,而且正在为越狱努力准备着。
对于常人而言,想在仅仅仅十一天时间内,穿过层层守卫的华北监狱越狱,无异于痴人说梦。至少在监狱建成二十多年里,从未听说有人成功。而这对于曾经至高无上的子辰天君来说,也只是个小麻烦。
时间弹指而过,已是第十天。
子辰每天除了修炼,便等待灵气恢复,闲暇时通过尤力的记忆已经开启逐渐熟悉了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没落的人类文明,记忆中地球没有修士,没有妖兽,只有处在初级阶段的科技文明,连一个星系都无法飞越。
宇宙之浩瀚无穷,哪怕曾经处在金字塔顶端的子辰都未能知晓完全。其星球多如泥沙,各种族类比比皆是。尤其是宇宙边界的混沌中,至今无人敢踏足。
一想到混沌内那种无法抵抗,让人粉碎的力量,子辰莫名心中一紧,继而不在多想,抬眼望向那扇小窗,心中呢喃。
[今天晚上该走了…]
深夜凌晨,外面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北风呼啸。华北监狱内除了站岗值班的警卫,都已经躲在温暖的被窝里呼呼大睡。
17号牢房内,子辰缓缓从床上坐起,双手握住一只脚镣拷环,猛然左右用力向外拉,只见他手臂青筋暴起,显然这材质异常坚固。
子辰体内气息在经脉流转,再次发力于双手,清脆一响,锁扣处终是被拉断,另外一只如法炮制。
失去了束缚,子辰来到小窗下,抬头望去,窗户里侧嵌了五个铁棍,外侧是一扇木质玻璃窗。
他不再多想,双腿微微一曲一弹之间,身形宛如燕雀般轻盈跃起,一手抓住一根铁棍,一手将栓子拔起,木窗推开。
顿时有寒风呼啸而入,窗户也被狂风吹的猛然回转,此时若是关上,那撞击声音必然会惊动周围。
好在子辰立即用手挡住,为了不必要的节外生枝,他干脆利落,手掌贴着窗框的合页,向外用力一推。
木质的窗子并不牢靠,很轻松便卸掉了,外面是厚厚的雪地,掉落下去并没有发出声响。
眼前只剩下立在窗口的五根铁棍,他需要破掉中间三根,身体才能够出去。因为处于悬空,脚下没有着力点,所以他只能够一手抓住一根铁棍,手臂向左右发力,将其拉到最弯。
最后便只有中间的铁棍,这根铁棍必须要要断掉,否则无法出去。
铁棍虽不及脚镣材质坚硬,掰弯容易,可若想把嵌在水泥墙里的铁棍卸掉,依然很麻烦。
不过子辰别无他法,修炼十天只有这一身蛮力,又不能弄出声响。
[要是能再修炼一个月,轻而易举。算了,顾及不了了,等我翻出这牢房,剩下外面两道高压围墙根本挡不住我。]
他左手抓住旁边铁棍,一右手抓住中间铁棍。双脚蹬在墙面上,弓着身子,开始用力向后拉。脚下有了着力点,力量更加强大。
数秒钟后,只见中间铁棍上下方的墙壁出现细小的裂纹。子辰一呼一吸间,不断发力,裂缝便越来越大。
直到墙体再也挡不住如此蛮力的摧残,铁棍从混泥土中被一点点拉出,墙体的小碎石也不断往下掉落,发出啪嗒之声,在夜深人静的牢房内,异常响亮。
终于在他最后一次猛然用力之下,铁棍被拔出,随之也有一块较大的石头崩出。他已来不及接住,砸在地上,发出更加沉闷的巨声。
子辰瞥了一眼,毫不犹豫从破开的窗口钻出,跃向窗外。
与此同时,正在值班室的两名警卫被声音惊动,却并没有感到奇怪,毕竟监狱晚上有响动也是常事,多半是不安分子闹的。
“走,去看看。”
两人拿上手电筒,朝牢房巡查而去。当靠近17号牢房门口时便感觉有寒风吹过,灯光往内一照,床上没有人?
灯光再一转,照到窗口和地上的石头时。两名警卫全身惊起冷汗,急忙吹响哨子,并立即拿起对讲机大喊:“越狱!有人越狱!17号牢房!”
二十几年,华北监狱从未发生过越狱事件,此时却拉响了警报声,所有人员开始在寒冷的深夜被惊动。
此时,子辰早已越过两道五米高的高压围墙,朝后方长岭山中白雪皑皑的树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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